这般之后,京城里才是真正平静了一段时日。

直到十七岁的醉梦中醒来,她还是没做好孤注一掷的准备。

嘴上说着早死早超生,心底里更是想多准备一会儿。

她在等一个时机。

若是等不到,就等到自己的钱财将尽、弹尽粮绝的时候,不得已破釜沉舟。

贝婧初承认,她自己有在逃避父女兵戎相见的那天。

但是她逃避着,有人却不逃避。

宫里的探子来报,皇帝已经写下了废太子诏书。

现在她明面上的势力和声望,比起两年前确实弱势太多,几近于无。

现在废太子,看似确实没有阻碍,只待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接到消息的贝婧初惨然一笑,瘫在椅子上良久,可笑她在裕儿遇刺的时候竟还抱有过希望。

以为只要自己不威胁到天子的权威,就能熬到父死子继的时候。

原是那时,废她的阻力比现在大。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们都在等机会。

既然自己没有时机,那就创造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