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次日晨,一人出列道:“殿下!董哲只是直言不讳。”
“若是因忠心上谏便牵连满门,那满朝文武,又如何敢直言进谏!”
“忠言逆耳,殿下难道要听着赞扬,闭耳塞听吗!”
又是不少人站出来:“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常亭懿举着笏板,站在下方,似是在出神。
聚焦到笏板上写下的字:求情董氏。
他深吸一口气,也迈步出来:“臣附议。”
贝婧初等他们一一附议完。
她坐在龙椅下方,但上方的位置空悬。
她拿出抄录好的备份奏章,朝着下方扔下去。
“少在这里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看看他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吧,道听途说,连折子内容都不知道便觉得孤滥用重刑是吗?”
贝婧初力道用得大,奏本被扔到了常亭懿脚边,他捡起来。
浏览完后,对着看过来的同僚摇了摇头。
确实是,胡乱臆测。
那傻子太拖后腿了。
贝婧初乘胜追击:“就算是御史弹劾也需要证据!”
“而不是捕风捉影、空口无凭!”
“这不是构陷是什么!”
“说孤以权谋私,就问你们构陷储君是不是这个罪?”
没人敢反驳。
其实这事可大可小,他们心知肚明如果是皇帝在这里,那人最多是贬谪革职。
这也是董家那小子上奏的底气,可偏偏没料到帝王御驾亲征,太子监国。
他直直地撞到了太子手里。
而太子也借着这个机会,向朝野宣告——冒犯她的下场。
“今日不明真相,胡乱求情者,罚俸两个月。”
“谢殿下。”
又给国库省一笔的贝婧初觉得自己可太聪明了。
毕竟前线还在打仗呢,省一笔能管好多粮草呢。
但面上,还是不苟言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