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一听,忙把钱袋收回去了。

似是看出了珑守在想什么,也许是有了对未来的期待,他活泛了起来,说:

“再等一段时候也没什么。”

“在二公主这里还算好了,二殿下只是任性、脾气差了些。”

“至少没有折磨人的癖好,能分到的份例也不差。”

“一想到能去东宫,我觉得自己就还能忍下去。”

第二次见面结束后,珑守偶尔会晃神,去想这件事。

进了东宫后,他新交的搭子,哦不,朋友。

许照,和那位许家令是堂亲。

许照虽然平时贱兮兮的,但真看出他不高兴了,嗯......还是贱兮兮的。

轮到他们换值交接前,他凑过来问:“兄弟,怎么回事?”

“你最近怎么心不在焉的,这要是殿下万一又遇到个什么刺客,你可不能第一时间又扑上去啊。”

珑守:......这件事过不去了是吧。

他不欲说这些,但难能有机会说一说自己的烦心事,便将前几天和儿时玩伴的遭遇说了出来。

许照认真听着,但很疑惑。

“所以,你是觉得他没有尊严,很委屈,为自己的发小难过?”

也可以这么说,但是珑守纠正他:“不只是为发小。”

“是......觉得做奴仆的,有些可怜。”

“不像人,像一个物件。”

“就连杀牛都需要徒一年半,但无故杀一个奴仆,却只用徒一年。”

许照皱着眉,不解地发出一声:“啊?”

“这有什么,世有尊卑高低贵贱。”

“没看出你还有一颗仁善之心啊,哈哈哈哈。”

“以后不能叫你蒋兄了,叫你善良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