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醉鬼只是蠢,有人便是毒了。
否则东宫的刺客也不会一波又一波。
今日因为他国使节的到来消停了不少,没以前频繁,贝婧初也不敢放下戒备。
人多的时候越容易生乱,新都行宫的防守本就没有安州时熟练,压力给到禁卫和暗卫身上。
贝婧初想起,该到看望颜未的时候了。
她隔一段时候总会去看望他的,一个因保护她而加重伤势的暗卫叔叔。
如果被她遗忘在角落,宫人看人下菜碟,为了躲懒,照顾起来就不尽心了。
更何况他已接近瘫痪。
能动,但没力气动了。
迁都的时候,她担心他的身体情况,问他是想留在安州,还是一起去京城。
他熬过了行路的跋山涉水,只是身体更差了,三伏天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于是今日,在贝婧初摆驾前,皓月禀道:“殿下,颜未......没了。”
贝婧初早有预感了,毕竟大热天还盖着冬日的被褥,怎么看都不是能活很久的样子,大限就在这一两天。
她也不是第一次给人收尸了,极有条理的送行安葬。
因着太后寿宴将近,不能大张旗鼓的办葬礼,贝婧初给暗卫叔叔塞了不少的陪葬品。
一直不发话的颜朝都现身出来,在颜未墓前磕了个头,随后感叹道:“在太子手下做暗卫真是不亏,几个人退下后能有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