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烟刚进去,便是瓷器碎裂在地上的声音。

贝婧初随手砸了自己的茶盏,心中的郁气也没消解半分。

长烟一五一十的禀报外面的情况。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长烟也忍不住劝了句:“陛下,公主还在月子里,就这么跪在雪地上,会落下病根的啊。”

但也只敢劝一句。

陛下这些年......威势愈发重了。

好在贝婧初气上头,反而没有计较的意思,已经很难得有人将她气到这个程度了,现在她急需找个人倾诉。

“朕是白疼她了!”

“十月怀胎,耽搁了多少政务才生下她,她就用自己的身体安危来威胁朕!”

“国有国法,若是反贼尚了个公主就能留下血脉,谁还会畏惧!”

“朕看在亲缘上,还留下怜儿的命已经是格外开恩,她还想怎样!”

“真是恃宠而骄,得寸进尺,以为长跪不起朕就怕了她。”

贝婧初冷笑一声:“给她绑回去!告诉她,若是她此刻回去,朕允许她去天牢送行,让驸马在行刑时死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