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海苦涩地点点头,“想来是如此了,这邵景华修炼邪术,残杀那么多人,本身就会影响心智,再加上……唉!”
“当时我们这些人,在惊骇之余,立即围杀了上去,那邵景华发起疯来当真是恐怖至极,只是一个照面,我和陈老弟就差点送命,幸亏玄悔道长和两位郑老弟及时救援,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那邵景华屠杀了邵家满门,本就已经筋疲力尽,再加上我们五人联手合围,最终将其击毙当场!”
“我们几人被他临死反扑,也是受了重创,玄悔道长几次救我们,伤得尤其重。”
“不过虽然最终将邵景华击杀,但所有人却是没有半分喜意,当时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岭南邵家传承了那么多年,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在一夜之间灭门,断绝了香火,而且这件事说起来,也跟我们有莫大的关系。”
“从此前种种迹象看来,以活人祭炼邪术之事,应该只是邵景华个人所为,与邵家无关,既然邵景华已死,再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为了保住邵家的名声,当然了,也是为了保住我们岭南四大风水世家的名誉,我们在商议之后,决定将此事的真相保密,对外只说是邵景华突然发疯,屠杀了邵家满门。”
“玄悔道长对此并无异议,只是他回去龙虎山之后,不久就改道号为‘玄悔’,其他人或许不明就里,但我们几个心里却是十分清楚。”
周浩海长叹了一口气,“玄悔道长为此深深懊悔,我们几个又何尝不是,或许当年我们没有逼得那么紧的话,这惨剧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听周浩海说完,洞内一片寂静。
陈秀竹和陈雪松姐弟俩神色复杂,一时也是无言。
“那邵家是否有人侥幸逃生?”我问道。
周浩海沉默片刻道,“那一天刚好是邵家的家族聚会,所有邵家人,不论男女老幼,必须要到场,只不过这种事情也是难说,或许有人因故未到,侥幸逃生也不是没有可能,当时的情形实在太惨了,有些人直接被爆成了血雾,因此也根本无法分辨。”
我把周浩海所说,在心里又反复过了几遍,只觉得这事怪诞无比,疑窦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