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先伸进上阁楼的那个入口,然后再往上爬一节梯子,云叔的头就探进了阁楼。
四周光线很差。
屋顶是斜坡的,一个透光瓦落下些许的光,形成一个光柱,照亮了一个角落。
光柱下面是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银行卡卡片,桌面的黑色玻璃上还残留着些许的粉末。
一个小吊扇,咯吱转着。
阁楼里充斥着难闻的味道,汗味和霉味,还有类似排泄物的气味,让人作呕。
透光瓦落下的光柱一侧,那个阴暗的角落里,横七竖八躺着三男一女。
那些人好像喝醉了,眼神涣散。
又好像在梦游,神情呆滞。
那女人躺在一个男人的腿上,一只手伸向光柱,去捞光柱里的灰尘。
一个男的抱着那女人的腿,手指在女人腿上画圈圈,不停重复着画.....
很魔幻的画面。
就这么真切的出现在云叔面前。
这是嗨了。
云叔慢慢退下梯子,打开门出来,又见三角梅树下,石桌边的那个枯瘦男子。
他已经弄完了,靠在桌脚上,看着远方的海,一动不动的,好像世界跟他没关系,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人。
“走。”
云叔带着他的兄弟,往两层小楼去。
快到大门边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浑身血的青年从门里出来,身后是两个拿着砍刀的兄弟。
浑身血的青年一看,门口还站着一个人,顿时进退两难。
云叔抬枪就射。
一句废话没有。
门口男子身中十几枪,倒下不动了。
其余三个放火的年轻人,均已经被砍死。
兄弟们开始抬着人,往海边去,丢在渔船上往海里运。
那晚上的大火,差点把云叔烧死,从火场里冲出来的时候,眉毛都被火燎了。
这次下狠手,连同有嫌疑的小卖铺老板一起做掉,这个也符合云叔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