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去出风头的想法,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搞暴富赌坊,怎么把那些可怜的女人救出来。
同在天下为人,有的人还在受苦,何等不公。
周元并非圣人,但职责之内,便义不容辞。
李照鹿是父亲的同窗,值得争取,沈樵山这边有点难搞,这厮是个老顽固,又对老子颇有意见,实在不好争取。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还不如看风景。
他哼着小曲儿,双眼微眯,看着眼前的风景,心情愈发放松。
而二层画舫的中间,众人坐在椅子上围成了一片,也说得火热朝天。
其中以沈樵山情绪最大,说得最是激动。
“六年前辽东大败,我大晋关外之地几乎尽失,海津都受到了冲击,要是再这么下去,神京都危险了。”
“陕西、山西、河南又接连出现流寇作乱,连续罢免四任巡抚都处理不了乱局,蒙古都敢来我三边劫掠了,当真是耻辱啊!”
“去年广西土司作乱,朝廷也是吃了好几个败仗,若不是唐仲渊带领六万大军镇压,怕是广西都丢了,甚至江西都要受威胁。”
“奸臣当道,昏君在位,这大晋的天下该何去何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