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可以连续写同一个字?”
“在你们陨落前,不妨大大方方告诉你们,我一共有七个空位,分别以四种人族的文字、三种兽人族的文字构建,另辟蹊径,练习着七个不同的斩字。”
“我的斩……源源不断。”
“楼之易,你的职权终究偏向于防御,可你又能挡多少次?三十次?五十次?一百次?”
丑玉龙笑了,扭曲的五官,让他的表情更加恐怖:
“我不止是草蛙国的最强。”
“放眼巨蛙池沼,你蓝蛙国无人能够挡我,赤蛙之中,唯有赤心赤月联手,才能与我一战。”
“哦,是吗?”
就在丑玉龙挂着不可一世的残忍笑容,加快速度书写墨字时,淡淡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背后。
他的笑容——就像是拉屎拉到一半,突然夹断。
“谁?!”
丑玉龙扭头,一大一小的眼睛里,既有惊疑,也有震怒。
“让我想想,这三个家伙,哪个比较厉害呢……”
夜寒君刚刚从阴影中钻出,此时侧身对着他,见他回头望来,回以礼貌性的恶魔微笑。
“金山羊力大威猛,一对羊角最是锋利。”
“毒蚁王能够钻地,可怕的剧毒能让弱小的命轮虚引,几息之间死亡。”
“朽木妖千变万化,一旦被攻击就被分裂,然后如潮海一般围住敌人,活生生吸干对方的精血……”
夜寒君低头,锋利的指甲捏了捏下巴,最后指向毒蚁王:
“算了,就它吧。”
“还是剧毒好使,人员这么扎堆,一个顶十个。”
“啪!”
征服之鞭落下,毒蚁王痛苦挣扎,不仅一对复眼,就连背上的五只单眼也出现了紫色的勾玉。
金山羊和朽木妖懵了,它们惊骇于突然冒出来的黑暗气息,却没想到朝夕相处的伙伴,忽然朝着它们撕咬。
“嘶!!”
金山羊皮糙肉厚,一次虫咬只是破了个小口子。
朽木妖不算纯粹的血肉之躯,贴近木质,也不怕虫咬。
但毒蚁王的毒……太可怕!
只要接触伤口,毒素就开始入侵。
金山羊被咬的又是屁股,疼得它跳来跳去。
有几头命轮之胎体型太大,没能一下子躲掉,被它狠狠踹了几脚,脑袋全部肿了起来。
“呀呀呀呀呀!!”
朽木妖口吐黑色的不知名液体,全力排毒。
也就在这个瞬间,有一头白色的小兽,偷偷摸到了它的身后。
“呱!!”
瓜瓜发动最新封印好的「风之哀鸣」,朽木妖回头望过来,不仅被拦腰斩断,残留的风元素还把它的一只脚碾成碎末。
“呀呀呀呀呀!”
朽木妖吓坏了,顾不上太多,几十个分裂体直往地下钻去。
“呀呼!”
瓜瓜吐了吐舌头,亮闪闪的眸光里满载着雀跃。
本瓜变成刺客啦!
命轮小成——居然伤到命轮圆满啦!!
“嗖!”
瓜瓜没有去追,鬼鬼祟祟溜走。
刺客的要领是什么?
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不管有没有命中,即刻远遁,绝对不可以恋战!!
回忆着童话绘本里圈起来的重点,瓜瓜美滋滋的,找了个角落躲起来。
“你是何人?!”
丑玉龙气急败坏,所有的风度烟消云散。
他后怕,此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摸到这么近的距离。
更加惊惧,毒蚁王居然失控了,眼里倒映着紫色的勾玉,分别咬了一口金山羊、朽木妖,然后冲进草蛙国的阵营,见人咬人,见兽咬兽,俨然是一条疯狗。
“哧!!”
一头命轮虚引的妖兽,化作一滩血水。
它的主人是个年迈的大供奉,登时倒在地上,捂着脑袋满地打滚。
“哧!!”
一头命轮小成的蛮兽,只是被咬中前肢,黑色的剧毒扩散至半个身体。
它的主人趴在地上,手忙脚乱掏着药丸,尝试着各种解毒的办法。
一旁,还有一人,正带着命轮小成的妖兽施展水系治疗法术。
胡乱尝试、胡乱摸索,致命毒素受到遏制。
可契约眷灵小命保住,一身战力全然丧失,主人被迫回收,看着乱作一团的迷宫,两眼迷惘。
到处……什么状况?
草蛙国VS蓝蛙国,理论上不是占尽优势吗?
顶多十几分钟,丑大师定然能斩杀楼之易。
仅剩下的虾头,亦或是朱家的朱血丹,都只有一头命轮圆满,杀起来并不费力。
这是怎么了?
哪来的怪物,毒蚁王为何背叛丑大师?
稳操胜券般的沉稳,俄顷间散去。
草蛙国自顾不暇,刚刚还如临大敌的蓝蛙国,忽然之间又变得异常轻松。
“紫色的四勾玉,这不是白鸦吗?”
“对啊,虽然他穿着不一样的服饰,但这双漆黑之中点缀荧紫的眼睛,化成灰我们也认识啊!”
杜元甲、边浩然,目瞪口呆。
影盟截杀偶遇白鸦,已经相当离谱了,事后回忆起来有一百个问题想要查明。
这都进入遗迹了,再一次遭遇草蛙国,正是刀尖相向、血浆飞溅之时,这白鸦怎么又跑出来了?这究竟是活人还是死灵啊?
“闪开闪开,本大仙要发飙了!”
黑光一闪,扑腾着翅膀的鹅大仙,俯瞰着地面的混乱,战意汹涌。
杜元甲、边浩然……乃至于纪严、晴艺,如同被人打了一拳,脑袋空空,困惑之色更加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