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劭骞慢悠悠说:“我得问问她。”
“你问。”
孟劭骞关了话筒,才问她:“他有事找你,接么?”
只怕不接不行。
她换了手机号的,周靳声多半联系不上才打给孟劭骞,她点点头,孟劭骞将手机递给她,她接过,喉咙紧绷得厉害,呼吸都是沉重的,喂了一声,那边却没有声音,车子又堵在半路,周遭都是车子,车后面亮起的尾灯像红色闪烁刺眼。
“您好。”程安宁又说了句,“您找我什么事?”
“不是说出国?”
“是,又没说我不能回来办点事。”
“办什么事?”
“这是我自己的事了,应该没有必要事事跟您汇报。”
周靳声轻呵,“你说我能不能查到你今晚是跟谁一块来的监控。”
程安宁惊觉过来。
当下的反应,只能用毛骨悚然形容。
“程安宁,你还准备骗到什么时候?”
“上次说过别在我面前出现。”
耳膜嗡嗡地,身体又开始像生病一样起了反应,程安宁牙齿都在打颤,说:“我没有骗您,我确实出国,回来办点事情,很抱歉,我也不想在您面前出现,下次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手机那边沉默得只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什么都没说,也足以让程安宁害怕得浑身冒冷汗,明明晚上在包间里置身事外,漠不关心,之前也说好的结束了,再也不打扰,关系就到那为止,可他一次次反悔,一次次越界,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
到底是不甘心,还只是不接受她下定决心不和他纠缠,先放手。
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他不累,她累。
她也顾不上孟劭骞在场,很绝望很卑微哀求他:“小叔,我还想活,放过我吧,我不会再去打扰您,我会离您远远的。”
“别再跟着了。”
“……”
她盯着后视镜看,那辆车还在。
这样偏执极端的周靳声,她真不理解。
明明已经做出选择,还要那么贪心,明明她给的都给了,不是没给过,是他要的太多,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