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岸和孟劭骞给面子,一前一后搭腔。

结果聊没几句,话又掉地上,又安静了。

程安宁和熹熹说悄悄话,他们俩就安静下来。

程安宁桌下踹了卓岸一腿,使眼色:你不会最会活跃气氛么,说话,快说话。

卓岸挑眉:我说什么,跟他不熟啊!

程安宁:不熟也得聊,别让气氛冷下来,尴尬死了,快点。

卓岸:我冤不冤枉,老男人只想跟你聊天,他眼睛都在你身上,我聊个啥啊聊。

程安宁:……

卓岸轻咳一声,开了尊口,跟孟劭骞聊起跑车,孟劭骞做车的,他玩车的,这下有了话题,孟劭骞也不是不愿意聊天,聊到专业的,自然有话题,于是聊了起来。

程安宁松了口气,专心跟熹熹玩了。

菜陆续上齐。

孟劭骞出去接个电话,跟程安宁特地说了一声。

程安宁说了声好,她会照顾熹熹。

孟劭骞一走,卓岸坐不住了,小声叨叨:“程安宁,你完球了,这小屁孩跟他爹一条心。”

“……你能不能少说几句。”

“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人家大的小的一起上,你被拿下是迟早的事。”怕熹熹听见,卓岸凑过来,做贼似得,说得特别小声,只让程安宁听见。

程安宁意志坚定,还是那句话,心里的人不剜干净,不想祸害别人,虽然说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只要她一天没做好准备,一天不会嚯嚯别人,这也是对别人基本的尊重。

以前年轻,和周靳声荒唐,可以不计后果,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能白长年纪,对于感情还是再慎重点,对自己和别人负责。

孟劭骞走到稍微清净的地方,接了电话,又是唐诗曼打来的。

“邵骞,我妈妈想寄礼物给熹熹,你搬家了是不是,你和熹熹现在住哪里?”

“寄去港城我父母家。”

唐诗曼一听,关心问道:“你的声音怎么了,生病了?”

“小问题。”孟劭骞态度比昨晚温和平静。

唐诗曼顿了顿,“刚过霜降,晚上是有点冷,你注意休息,别吹冷气了,你去看过医生没有?要不要拿点药吃好得快。”

对于她的关心,孟劭骞懒洋洋倚在过道的墙壁上,眉头蹙了下,回应她的只有三个字,“不用了。”

唐诗曼沉默几秒,到底和他做了几年夫妻,了解他的脾气,以前但凡她关心他,他的反应再平静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言简意赅的只有三字——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