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找借口,“夫人那我是不是要去打个招呼……”

张贺年眉头一拧,一双眼睛锋芒锐利,不穿军服时,身上气势仍旧充满威慑力,“我说的,可以走了。”

里边传来欢声笑语,张夫人格外享受。

对张贺年来说,只有吵闹,他一向不喜欢这种氛围,以往在张家这种活动,他向来都躲着,眼不见为净。

今晚要不是秦棠在,他是不会露面。

刚刚还被父亲叫上书房盘问,问他到底什么胡闹到什么时候。

七年没见,一通电话都没有。

见到面便要他直接从北城调回来,那语气,跟下命令没有半点区别。

张贺年一身的反骨,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也不会乖乖听从所有安排。

没聊几句,又吵了起来,张贺年愤然离开,走到书房门口,研磨的砚台砸向了墙角,身后响起父亲愤怒的声音,“要不是你是我儿子,你以为你能在北城如鱼得水?!你口口声声说你不靠家里,然而外面的人全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你一条路!”

“你就是象牙塔待太久了!愚蠢清高不自知!”

“……”

面对父亲的勃然大怒,张贺年面无表情走了。

他在北城出生入死时,之前甚至有次任务,差点把命交代了,所以那会,张家起到了什么作用?能让他拥有不死之身?

片刻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