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到了楼下坐下来,说:“周靳声回来的事,你知道就好了,别说出去,卓岸也不能说,保密。”

“好,明白。”秦棠不问为什么,对张贺年是无条件的信任,“那你呢,有受伤吗?”

张贺年说:“还是老婆会关心我,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而楼上房间,在房间门关上一瞬间,程安宁还是又懵又怔的状态,眼睛直勾勾盯着床上的人看,他的脸色很差,状态不好,可是人是‘完好’的,他也不说话,望着她,靠在靠枕上,很慵懒,但不随意,也没有平时的从容随性,反而多了几分紧绷。

“什么表情,不认识我了?”还是程安宁找回知觉,哑声开口。

周靳声胸膛微震,轻笑一声,唇角委婉,笑意很淡,但是眼神柔和下来,带了一丝无奈,“过来。”

程安宁迈开腿磨磨蹭蹭走了过去,看清楚他的状态是真的很差,双眼布满血丝,瞳孔浑浊,好像大半个月没睡觉一样,他的皮肤本就白,这下更是病态白了,他穿着宽松的衣服,好像身体不舒服,行动不便,连抬个手都使不上劲似得。

程安宁靠近了闻到浓烈的药味,其实刚在房间门口已经闻到了,她可能是太想哭了,鼻子被堵住,所以闻不到味道。

周靳声更是跟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她,懒洋洋说道:“到底是谁不认识谁?”

程安宁视线来来回回在他身上看,想透过被子看清楚他有没有受伤,他这脸色真的像病入膏肓的人,她的心顿时揪得紧紧的,问他:“你真的去了?”

“去了。”周靳声勾唇,“你以为这次我又在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