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大概是感慨吧。
一身黛青色狐绒镶边大氅的姑娘站在高高的招牌底下,发髻高高盘起,身姿清秀挺立,微扬脖颈看着眼前的铺面,眸中闪着一切尽在掌握地笃定。
这样一幅画面,一个月以前,她做梦从未敢想过。
一个月,纷纷扰扰,跌宕起落,姑娘那般不愿与人起纷争的人,却一次也没有退缩过。
她深知,一个月的时间,姑娘一步一个脚印走到这里,其实很不容易。
思及此,她眼里是突然好热,满眼盈满激动的泪花。
夏桉回头看了她一眼,眉眼盈出恬静笑意:“喜鹊,你觉得如何?”
却见喜鹊眼里泪光闪烁,霎那间,眼眶兜不住,泪水顺着下眼睑流了下来。
夏桉心里一颤。
大概是被她感染,夏桉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堵,眼里猛然一阵热痛。
喜鹊此时感觉到的是激动,感染到夏桉身上,却不是一句简单的激动能概括的。
夏桉回来后,甚少表露情绪,前面有万重山需要一重重迈过,哪有心思停下去感伤自怜。
岁月百般苦,自怜自艾最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