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

池越衫明明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背在身后的双手却死死攥紧,紧张到手背的筋都格外明显。

陆星脸上带着无语的表情,明明是被嘲笑被调侃的角色,整个人却很放松。

这两个人还真是......

郝好好笑着调侃道:“哎呀,人陆星身体好着呢。”

“倒是你,你管管你的腰吧嗷,别等哪天你结婚了,婚后还得来我这儿康复。”

“人家都是男方不行,你可别整的是女方不行。”

一句话给池越衫干沉默了,直接溜走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陆星差点笑死。

......

半小时后。

陆星从康复室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扬起了笑容。

推开病房门。

从里面传来了欢乐的笑声和吴侬软语的唱词。

[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喜鹊满树喳喳叫......]

嗯?

陆星突然顿住:“十八相送?”

一进门。

明亮的灯光下,爷爷靠坐在病床上,奶奶拉着爷爷的手坐在床边。

对面的陪护床上。

池越衫穿着一袭淡蓝色旗袍,外面罩了件米白色针织披肩。

她脊背清瘦,黑发披肩,手里捏着一把精致小扇子,软软的唱着十八相送。

一点刚才在康复室不正经贱兮兮的样子都没有了。

听到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