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轻笑道:“犹记得我前几次回到神武国,朝堂之上,文臣以你为首,武将以楚王为尊,而今日我出关,却似乎有所不同啊,武将依旧以楚王为尊,可文臣……似乎已经不听你的话了。”
国师尚浪笑道:“老臣惭愧,愧对潇帝陛下和剑王爷栽培。”
“但老城还想为自己辩解一言,不知剑王爷可否准允。”
林白笑道:“说来听听。”
国师尚浪道:“自古以来,道不同不相为谋,老臣虽与楚王爷不和,但这一次……老臣与楚王爷一样乃是主战一派;而其余文臣,则是主张讲和一派,故而老臣与他们道不同,自然聊不到一块去。”
林白双目一闪,笑道:“哦?尚浪,我记得你不是军人吧,怎么这一次会主战呢?文臣不都应该是主和吗?难道你想看见天下狼烟四起?难道你想看见天下名不聊生?尚浪,这可不是身为国师该有的心思呀。”
国师尚浪立刻跪地,真诚说道:“剑王爷,老臣与杨程不同,老臣是追随潇帝陛下从岭东走出来的,深知神武国走到今日何其不易,如今神武国得来的疆土,皆是神武国众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得来的,岂能说拱手送人就送人了?”
“这天下何时没有狼烟?这天下何处不是名不聊生?”
“神武国那么多将士死在战场上,那么多家中失去爱子,难道这些人的死活,就不管不问了?”
“若此刻言和,如何能对得起那些为神武国而战亡的将士们!”
“故而,老臣极力主战,战至一兵一卒,也不言和!”
国师尚浪的话,落地铿锵有力。
金殿寂静,似乎并没有人站出来反驳国师。
林白听闻后,微微点头,笑道:“起来吧,不必跪着。”
国师尚浪起身,回到自己席位上。
这时,林白才慢慢翻开手中的奏折,轻微扫了一眼后,看向金殿内的杨程,笑道:“你是何人?”
杨程急忙回禀道:“御史院上大夫杨程,拜见剑王爷。”
林白卷起奏折,在掌心内拍打着:“区区一个御史院上大夫,从一品官职,你是那来的胆子,敢在这金殿之上污蔑神武国超品王侯楚王爷?”
听见林白的话,一众武将心中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