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语气平平,听的槿姑姑又心酸胆战心惊。
小时候谁都天真无邪,可长大了以后@哪里能像小时候那样呢?
毕竟这位的心思,说好猜也好猜,说不好猜,那是谁也猜不透。
九王如今手握大权,正是年少有为的时候,若是……若是 他对九王生了疑心,她不敢想那个后果,会有多可怕。
还记得皇上刚登基时,朝中暗暗唱衰的人可不少。
可如今不也稳坐皇位这么多年了?
这其中有多少人,是因为忌惮后来的二王爷与之后的九王,谁也不敢揣测。
皇上自己心里介不介意,也是个无解之迷。
可若是真有一天,皇上与九王兄弟有了隔阂,那对百姓来说,几乎是绝对的灾难。
槿姑姑立在一侧,心里想着事情,却也一直充当着一个最佳的听众。
皇上瞥了一眼槿姑姑,挥手,“你退下吧,朕乏了!”
“是,皇上,奴婢告退!”
槿姑姑行礼后退了出来,而皇上,则是起身,朝着养心殿的密室里去了。
多年不曾打开的密室里,已经落了一层灰!
他看着被自己精心收起来的字画,吹去上面的浮尘,一卷卷的慢慢摊开。
若是有熟悉沈意欢的人在场,定会发现,这画上的女子,无一例外都与沈意欢的那张脸如出一辙。
只不过,画中的女子,有的眉眼弯弯,有的垂眸浅笑,有的兀自出神,只那双眼眸,纯白的如同白纸一样干净纯粹。
而沈意欢的那双眸子,则是锐利且沉静,与之全然不同。
沈意欢的眸子,是历经世事之后的尖锐与无所谓交织在一起矛盾体。
而画上的女子,一眼看就能看得出来,她如同被人捧在手心里护着的珍宝,一双眼眸如同稚子一般纯真。
皇上目光沉沉的望着着画中的女子,目光一寸寸的打量着她。
直到目光落在那女子手里牵着的,头上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娃时,眼眸闪了闪。
心里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他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目光定定落在手里提着鸟笼的小女娃。
良久之后,才摇头轻笑,“臭小子,怪不得呢……”
“原来如此!”
不愧是他一手养大的,这挑人的眼光倒是随了他。
“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
出宫后的萧暮宸,喷嚏连连,惹得右臂目光时不时看向他,“主子,您该不会是病了吧?”
“去,本王又不是泥捏的这个天还能病了?”
萧暮宸睨了他一眼,“准是皇兄在骂我,今儿没好好陪他下棋。”
萧暮宸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他就不信,自己拼着一身军功不要,还换不来皇兄的点头?
“属下也是关心您啊!”右臂偷看了他一眼,不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