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陈方青咧开嘴，有些神经质般的笑了起来：“早就来不及了，我无路可退，现在收手，我之前做的一切又算什么？现在收手，在北海牺牲的那些人又算什么？让林悠闲取代昆仑城，也许是新的平衡，但谁能肯定这不是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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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泛红，看着李华成：“最重要的一点，局势虽然混乱，但我还没有输。北疆军区已经动员了超过十万的大军，古千川手持凶兵，我怎么可能会输？”

“所以？”

李华成问道。

“这是战争。”

陈方青垂下了眼皮。

李华成点了点头，淡淡道：“记住，这是你的战争，不是我的，也不是中洲的。”

陈方青没有说话。

这是必然的结果。

在他接下了这件事情的主导权的时候，就会有的结果。

赢了，是他的功劳。

输了，就是他的罪过。

李华成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华正阳也站起来跟了出去。

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李华成的身影突然顿了顿，问道：“我们还能在见面吗？”

陈方青低着头，听着李华成这句无比清晰的表态，他笑了起来，有些自嘲，更有些疯狂。

“当然。”

他淡淡道：“我不可能失败。”

李华成点点头，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似乎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李华成，陈方青，两个曾经带给北海和豪门集团极大压力的巨头，正式分道扬镳了。

李华成的眼神平静。

这是一场战争，但无论什么结果，都将与他无关。

这并不是他的软弱。

他只是觉得，当局面真的混乱到即将失控的时候，总要有一个人保持着清醒，去收拾最后的残局。

这样的清醒陈方青没有，王圣宵没有，李天澜，更不会有。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