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两块牌子末端的绸带绑了个死结,再也不能被解开。
神色不宁地从梯子上走下来,谢洄年又踏进大雄宝殿,面前的三尊佛像威严肃穆的佛沉沉地注视前方,面容悲悯万物,眼神慈悲如常,谢洄年抬眼和他们对望了一会儿。
只能替自己感到可悲。
多年前从不信鬼神,不信天地,只信自己。
如今却还是还怀着虔诚敬畏之心,握香祷告,卑躬屈膝,跪在蒲草团上祈求所想之事,头也要重重往地面上磕下去,低低伏到尘埃之中去。
这种姿势就像一种绝望的供奉,双膝跪地,匍匐前进,讨求一点点不可能的希冀。
因为瘦了许多,低下头去的时候,脖子上的骨头清晰可辨,像是被镶嵌进去的几颗珠玉。
拜完之后,谢洄年进寺庙逛了一圈,住持陪着他到处走走,谢洄年只来这一次,就捐了七位数的香火钱,很少有游客像他这么慷慨的,慷慨的人想必心也诚,毕竟有钱人也不是傻子。
主持问他求愿的事情,谢洄年透过雕花镂空的窗户看过去,看见门前那个炉子里袅袅升起的香烟,清苦味道弥漫四周,天空被这窗户切割成大小不一的方块,谢洄年面色不改,只是淡淡地朝着某一个方向说:
“如今不是求愿,是求不可能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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