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朝对方挥手再见之后就去上学了。

因为医生说了最好不要穿长裤闷着伤口,所以陆早早今天穿的是一条刚刚遮盖在膝盖之上的灰色百褶裙,上面穿得是一件很简约干净的白衬衫,整个人瘦削削的一条,小腿笔直匀称,走动的时候双膝包扎的白色纱布很明显地露出来。

陆早早坐在车子上的时候还特意沿着路况查看了一下昨天摔倒的地方,那摊血已经被冲刷干净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路中间连一颗小石子和树叶都没有,看着整洁无比。

像是昨晚专门派人打扫清洁过。

下了车,陆早早走动得十分缓慢,因为走动的时候牵连着伤口,还是会涌起细细密密的疼痛,因为学校很大,学校大门到教室的路也不算短,陆早早走了一大段路之后吐出一口虚气。

不过到这个时候她仍旧有一丝庆幸,幸好伤的不是手,不然今天都没有办法好好考试了,总之情况也还没有那么糟糕,还能忍受,也总能忍受。

上楼梯的时候总算舒服一点,虽然腿似乎更痛了,但是好歹有扶栏可以借力,陆早早低着头,一边心里默数楼梯的阶数,一边想着到了多少阶就到教室了,应该很快。

还没数八九步,刚到一楼的拐弯口,就有一个很高的身影阻挡在她面前,身后的影子很长一条,陆早早是低着头的,只能看见对方一节黑色的裤子和白色的鞋子,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下准备扶着墙壁走。

因为即使没看见对方的脸,陆早早也很快速地判断出了对方是谁,那种很清淡的檀香味和清苦的药味钻进陆早早的鼻腔里,几乎很难在这所学校找到第二个。

下意识回头看了下,竟然没看到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

谢洄年几乎立马猜到陆早早在想什么,声音没什么波澜地解释,“他说今天要晚一点来,不想过早地融入期末考试的氛围中,现在大概率还在睡觉。”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拆穿了心思,陆早早只能把这归功于谢洄年确实很聪明,而且心细如发,沉默着点了点头之后就又往旁边移动了一点,手终于攀附上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