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地里为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又不知道,再说了,她要是知道了,可能都不需要你为她做这种事情的,而且还会感到非常惊讶和恐慌。”

江慎看着陆清婉一点一点冷下去的脸,继续自顾自地吃饭,然后又继续说:

“你想想哈,要是一个人数以年际地对你漠然冷脸加无视,你还会像之前那样爱她吗?还愿意对她付出你的真心和关爱吗?省省吧,用脚思考也是不可能的啊。”

陆清婉还是不说话,但是也不看他了,视线垂着,不知道在看向哪一处,整个人瞬间变得有些哀愁。

江慎倒了一杯青梅汁推给她,顺便自己也灌了一大口润一下嗓子,“我要是你姐姐,在这个家里待十几二十年,没被逼疯了已经算好的了,多亏了她心理素质比较好,人又比较坚韧顽强。”

如果前面那番话是依据现实实话实说,后面的倒是出自真心考量,江慎语气有些沉稳慎重地叫了一下她的名字,“陆清婉。”

陆清婉终于把头抬起来望着他,目光有些悠长,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应该处于一种思考状态。

江慎叹出一口气,然后很认真严肃地直视着她。

“你不能对待你姐姐这么严苛,祈祷她数十年如一日地做个好心人,对你的所作所为毫无芥蒂,对所有人毕恭毕敬,永远当陆家人的提线木偶,给一点爱得一点钱就五体投地,感恩戴德。”

陆清婉飞快否认,“我没有。”

“对,你没有。”江慎笑了笑,很耐心地顺着陆清婉的想法说,“你只是希望她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宽宥你喜欢你,当你的好姐姐。但是对陆家其他人不必如此,可以怨恨可以憎恶,可以深恶痛绝地远离逃避。”

“……”

“你看你这次为什么不否认,因为你就是这么想的。”

江慎把脸上的笑收起来,目光仍旧很严肃地看着她,

“我早就说了你对你姐很严苛很残忍,你竟然还要她从这诸多冷漠和轻视里,分清和辨明你的那份其实是好的,只有很少的一点炮弹,其实内里是裹着爱的糖衣,让她不要一视同仁地恨,让她从这恨里面还要分出一份精力来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