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今天上午清婉来找我,跟我闹了些不愉快,所以晚上说话才会这么冲,我先把她带走哄一哄她,就不在这里继续打扰你们了。”

说完又朝沈怀瑾和沈熹言使了使眼色,“你们两个好好安抚一下爸爸妈妈,我跟……”

话还没有说完,陆清婉猛然一把挥掉他的手。

“我为什么要走,饭还没吃完呢,我的话也还没说完。大哥你也不要欲盖弥彰了,我上午跟你说了什么需要对着桌上的各位再重申一遍嘛。”

在陆识卿愣神的空隙中,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高高举起来,“不如大哥你现在就明说你为什么要日日夜夜戴着佛珠、供奉那些神像,你问心有愧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够了!不要再说了!”

一道激烈又带着压抑的声音响彻房间,沈熹言的胸腔起伏,那种隐约的崩溃在她整个人身体不断流转。

“我为什么不能说。”陆清婉不屑地冷笑一声,“正好还没来得及问一下大姐你,为什么从小到大这么怕火,怕大火,怕烈火,怕熊熊燃烧无法止息的火焰,肯定是经历了什么‘特别令你难忘’的事情吧?”

沈怀瑾轻轻拍了拍沈熹言的肩膀算作安抚,转头冷厉恣睢地也冷哼了一声,“之前就知道小妹妹你能言善辩,毕竟你也来找过我一次跟我说过一些话,今天倒是又见识一次,真想为你鼓掌叫好啊。”

“二哥,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就让你闭嘴了吧,你不是也跟大姐一样嘛,你也配开口说话。”

陆清婉重新坐下来,轻轻扫了一下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不紧不慢地用指关节敲击桌面,像是一声声缓而沉的警钟。

“不妨今天大家都把各自的秘密一并说出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