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着窗户,看不见他的表情,宁祯竟觉得这句叮嘱很温柔。
他离开后,宁祯再也睡不着。
推开窗棂,瞧见了远处的岗哨。小径成排的梧桐树,枝叶茂密新翠,落下阴凉。
宁祯披了件外套,静站片刻。
上午,她收拾东西,回了宁家。
她把这几日的事,告诉了家里人。
“城里都传遍了。听说周子辰妄图抢劫督军夫人,被督军打了一枪。他的朋友们,全部挨了枪子。”金暖说。
宁祯:“还说了什么?”
“就是这件事,说了好几日。”金暖道,“他抢了你什么?”
宁祯微抬腕子。
“这个手链?王八羔子,他还挺有眼光。这手链我精挑细选的。”金暖说。
宁祯:“……”
大嫂也说:“挨枪子的纨绔,家里都吓得不轻。从此提到督军夫人,都会敬重十二分。督军这次的事情,办得漂亮。”
“因祸得福。”宁祯说。
金暖又接了话:“姚文洛还发脾气。她有什么好气的?”
“那天宴会她也在场,她撺掇周子辰来欺负我。不成想,给我做嫁衣,督军更抬举我,她能不气吗?”宁祯道。
金暖大笑起来,非常快意:“她活该!”
姚文洛的确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