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问脸上有些尴尬神色。
白汶川调查而黎家的事情让他心中不悦,可是他奈何不了这位御使大人,也怕没有能力应对,为避免出错,便只能一直躲着。
黎珂忍了一会,适应了火辣辣的疼痛,调整好神色后抬头,正好对上白汶川戏谑的目光,心中一动。
她拿不准这位笑面虎的意思,于是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二位难得来一趟,不如进我的大营坐坐?让我也尽一尽地主之谊。”
黎问却不过,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坐定之后,白汶川主动开口道:“黎少爷听没听说过一个牙人,叫吴婆子的?”
黎问一愣:“有些印象,可能听说过吧,但是有这些买卖奴婢的牙婆子们名字都差不多,大人是要买卖奴婢吗?”
白汶川笑道:“买卖奴仆可是个大活,运气好能买到贴心的,运气差可就糟糕了,买回来的尽是些不中用的。”
他话里有话谁都能听得出来。
黎问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只能应付着回答。
白汶川又道:“珂小姐,黄鹂小丫头今天怎么没跟来呀?她倒是很贴心合用。”
黎珂心口处还残留那种疼痛,可是她忍耐力惊人,居然脸上不流露分毫。
面对白汶川提问,黎珂笑了笑,笑容天真无邪:“黄鹂昨天给我做香囊,好像有点风寒,我就让她留在家里了。大人想找个丫头伺候吗?会不会有些不太方便?”
又是人牙子,又是黄鹂,他大概是查到了黄鹂买卖文书之类的东西,也猜到了黄鹂和黎家夫人之间的联系吧。
黎珂表面上笑的天真,然而顶着身体上的疼痛,愣是在几句话的功夫,心里已经将线索捋顺。
这也没出她意料,甚至她认为白汶川到现在才查到黄鹂和黎夫人的联系,枉费了他看起来有些脑子的样子。
白汶川笑回:“那倒也不是,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那位吴老婆子,毕竟黎夫人这样信任,还将家中的奴婢买卖生意全都交手给她处理,想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黎问脸色微变,没想到白汶川的话题又绕回到自己母亲身上。
他顿时想到之前此人怀疑黎夫人的事情,作为儿子,他绝不能看着母亲的名声受损:“白大人,难道赵大宝那个贼人几句诬陷,就可以把脏水泼在我母亲身上吗?”
白汶川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提起,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黎少爷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