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们下手既轻又重,轻是因为,不会真正伤了他;重是因为,他们知道打什么地方不会受伤还会很疼。

父亲告诉他:忍痛,是可以培养的,每天疼一点,时间久就不怕疼。

将士们也都是爹生妈养、血肉之躯,大家疼、他们也疼,就靠平日的练习。

虽然他觉得很残忍,但却相信,待身上疼痛缓解后,便去找叔叔们打一顿。

但古怪的是,

那段时期,明明每天都在疼痛中度过,记忆里却很舒服、很甜,哪怕他搞不懂,记忆为什么会甜。

自从祖母去世后,父亲便和叔叔们谈论,如何振作国公府,而兵法有云: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

遂定制了化整为零的方案,兄弟几人分开,去不同地方发展,再寻求机会。

从那开始,国公府开始冷清,紧接着父亲去世。

无论是记忆里的甜、还是生活里的甜,皆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枯燥的努力、建功立业的渴望,和无尽冷清。

霍薇抬头看向门口,抬声道,“傻站着干什么,怎么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