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结束、何须开始?

更何况,很快便要结束。

裴今宴叹息,“既然你这么为难,那便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我答应!”苏明妆也叹了口气。

她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如果一点事都不做,眼看着严家姐妹兴风作浪,眼看着裴今宴左右为难,那她和梦里那混不吝还有什么区别?

裴今宴凝眉,“我不想为难你。”

“不是为难,是矛盾,”怕他不信,苏明妆只能羞愧地垂下眼,老实交代,“刚刚我在矛盾,要不要干脆把府务接了……当然,接了我也未必能做好,我本就是废物一个、没什么能耐。只是……十个月后我们就和离,我怕与国公府交往太深,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

裴今宴心里幽幽地想——是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别说十个月后,哪怕是现在和离,他也会难过。

既无结果,为何招惹?

裴今宴本赤红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甚至比平日里冷玉色泽更白,白得毫无情绪。

“算了,我想其他办法,”裴今宴起身,“我看你恢复得差不多,送你过去吧。你知母亲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