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子摇摇头,一脸颓丧,“家父的诸多学生也都在想办法,事情却没什么进展。家父的案子怕是……”
“田大人是否得罪了谁?”
“我也不清楚。我在书院教书,官场上的事情我不太懂。陈狱吏可是听说了什么?”
“在官场混的,有几个政敌很正常。一会你可以问问田大人,让他给你指一指明路。这么大的事,不能让你一个瞎跑。找关系这种事情,关键在于找对人,你说是吧。”
“多谢陈狱吏提点。”
一杯茶喝完,闲聊结束。狱卒领着田大公子下天牢去见田大人。
陈观楼暗中吩咐,派两个机灵点狱卒盯着点,听听两父子都聊些什么。
肖金提议道:“大人既然看不惯田大人,不如收拾他一顿,叫他老实点。”
陈观楼嗤笑一声,“田大人乃是天牢优质客户。对待优质客户,尽可能客气些,要跟其他犯官区别开来,做成一个标杆一个榜样。要让所有犯官都知道,在甲字号大牢,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商量。咱们狱卒给不了犯官自由,但我们可以给他们服务。”
“大人的意思是,不为难田大人?”
“他不搞事,就别为难他。本官心胸没那么狭窄。”
肖金应了一声,明白了,之后又感叹了一句,“田大公子真是个大孝子,每次都是亲自来送银子。别的犯官,基本都是府中管家出面,极少见到家属来探监。”
“天牢这地,来过一次没人想来第二次。只要银子到位,不用管那么多。”
“大人说的是。”
按理说,下雪天,这样的天气一般都不出门,宁愿在家里躺着。
偏偏今日例外。
叶公子伙同两三个好基友,跑来探望张文赋。
张文赋这个倒霉蛋,案子至今没有判决,恐怕要在天牢过年啦。上回,陈观楼下令关闭甲字号大牢,张文赋受了大罪,躺了大半个月才逐渐恢复。人瘦了几圈,娇气的毛病倒是给治好了,也不嫌天牢脏污,很适应的席地而坐,咬着稻草根。
就是时不时的出神,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陈观楼一度担心,小子被关坏了,成了傻子。聊了几回,见对方逻辑清晰,说话有条理,终于放下心来。没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