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你指的是什么?事情太多了,还请好汉指条明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万通又是谄媚又是惊慌,眼珠子四处飘,也没看见绑架他的人。
“蒋万年为什么会死?”
“你是说蒋狱丞!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再多说一句,要你死!”扮成绑匪的陈观楼吐出最有力量的话。
此话一出,张万通果然老实下来,不敢胡乱揣测,甚至连眼睛也不敢四处乱飘。
“好汉,我冤枉啊!蒋狱丞的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是上面要找人顶罪,恰恰蒋狱丞貌似知道点什么,然后就淹死了。我知道蒋狱丞死得很冤枉,可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无权无势,其中内情我是真不知道啊。”
“没半点关系,不知道?听人说你最近很忙啊,还有空打小报告搅风搅雨。”绑匪似笑非笑,透着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笃定,以及冷酷和凶狠。似乎下一秒,就会一刀结果了他。
张万通一哆嗦,接着又开始叫屈,“不是我,我也不想的,我也是听吩咐做事。”
“说来听听。”绑匪似乎很感兴趣。
“是是是!蒋狱丞一死,狱丞的位置就空了出来,几位狱吏都想进步。尤其是许富贵和张狱吏,二人都是老资历,关系又多。不过,他们不知道万狱吏也盯上了狱丞的位置,万狱吏虽说资历浅了些,可他背后据说有大靠山,惹不起的那种。万狱吏找到我,让我想办法搅乱局面,给许富贵还有张狱吏制造点麻烦,让双方斗起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没想到万狱吏心机如此深沉。
“你是怎么做的?”绑匪语气突然变得阴沉沉。
“我就特意给许富贵找了点麻烦,然后特意同张狱吏来往密切。许富贵果然认定是张狱吏搞鬼想要陷害他。现在他们两人已经斗了起来。”
“你给许富贵找了什么麻烦。”
“他手头的人不太干净,这个时候捅上去,够他吃一壶。再一个,他的账目本就有问题,尤其是去年大牢里面突然间死了好几个犯人。”
“听说他手里头有个新丁,也不干净?”
“好汉连这事都知道,你不会是……”
“想死吗?”
“好汉饶命,我说,我说。”人在屋檐下必须得低头。为了保命,张万通是什么都往吐。
“那个新丁什么都不知道,就是个添头,有他没他都要打两枣。谁让他跟着许富贵混。许富贵碍了别人的眼,他手底下的人都得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