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藏在相机后面,根本不敢把自己的脸露出来。
外边晴空万里,老路从门口把那个写着“缠”的木板拿进来,上面的粉笔字被雨水冲刷的差不多了,白花花一片糊在木板上。
老路拿着抹布边擦边骂:“下雨也不知道收起来,这可是咱招牌,能不能善待一点啊?我请问呢。”
周燃从收银台的小盒里随手取了半截粉笔。
“再写不就完了。”
他落笔迅速,粉笔摩擦在木板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几笔之后,周燃对着木板吹了吹,把粉笔屑吹掉,提着板子立起来给老路看。
“怎么样?”
老路直接翻了个白眼。
“装都不装一下了是吧?”
“啊,”周燃咧着唇笑,“装毛线。”
木板转过来的时候,夏眠看着上头的一字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缠眠”两个字。
笔锋遒劲,龙飞凤舞。
夏眠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周燃。
男人嘴里叼了根笔咬着,就像平时叼烟的那个样子一样,吊儿郎当的。
客人朝这边看了一眼,一下乐了。
“字写的挺好的,就是文盲了不是?”客人说,“缠绵的绵可不是这个眠啊。”
“是吗?”周燃边说边把牌子往外边一立,“我缠的就是这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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