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雷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在这沙漠上,还卷起层层的灰尘。
贝斯特看着汽车远去,才回神,“我们走吧。”
“这些尸体怎么办?”杜克问。
“明天会有警察来收尸的。”
…
汽车开在荒野上,杜克余光看着贝斯特,喉结滚动了几下。
“怎么?我脸上有花吗?”后者扭过头笑着问。
对方连忙摇头,目光看着前面的路,“只是我发现你变得…”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蹙着眉支支吾。
“残忍?凶狠?还是毫无人性?”贝斯特反问道。
杜克没直言,“很久没见,你变了许多。”
贝斯特眼神眺望着远处的启明星,“我父亲死的时候,我跟着我母亲,她腿脚不方便,她告诉我,我的父亲是个好人,他捍卫着正义,所以我跟着他当了警察,可长大后,我看明白了许多,有理想是对的,但当我母亲住院的时候,我甚至拿不出一分钱,可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我才明白钱有多重要了。”
“当那把火烧死我全家的时候,我苟活下来,但我没感觉到幸运,我感觉到的是愤怒、无助。”
“这个世界很残忍的,我们就像是行走的野兽,如果你不把别人吃掉,你就会饿死,你就会被你更高一级的生物给吃掉,凶狠,只是为了生存。”
“当你得到更多的时候,你就不会在意手段残不残忍,我们得学会适应这个社会,墨西哥就是这样,我跳不开这个地方,你也离不开,改变不了的。”
杜克张了张嘴,最后也默认了。
他其实看到过比今天场面更血腥的,但他只是想不明白,一个原本热爱工作、充满正义的警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变得圆滑、阴狠。
也许…
在墨西哥当警察,就得比毒贩们还要来的狡诈吧。
“别想那么多,走,去爽,今天晚上,让你爽个够。”贝斯特拍了拍他后脑勺笑着说。
杜克勉强提起精神笑着说,“那我今天得要找3个!”
“感觉你每天都在发情,你就是条公狗!”
杜克还很骄傲,“男人这辈子就这样,为X生、为X死、为X奋斗一辈子。”
这个谬论让贝斯特一怔,但紧接着就笑出声,直夸他是人才。
油门加速,果然,有了动力就是不一样。
…
因为办公室被炸了,就连隔壁的几个都倒霉了,监长的办公室甚至墙壁都炸穿了,幸亏当时科纳·贝拉斯克斯不在,要不然,铁定下线。
维克托在楼下的一间临时办公室中,找到了他,敲了敲门,对方正在写什么东西,听见敲门,抬起头,看懂他时,很明显这表情就是一耷拉。
“什么事?”
“长官,我的新办公室在哪里?”
“你现在被调到监控室,以后你只负责那里,其他巡逻我会交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