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邬见您的时候高山仰止,疏冷凌冽都不敢近身,您现在太,太滑头!”
“哦,不敢近身?”他把人拨过来,抵在书桌边,捏着她下巴,“不敢近身还要跟我?”
李知壮着点胆子嘟哝,“是您先勾引我。”
“盯着你看,就是勾引?”
她实诚的点头,“对,狐狸精就是这么勾人的。”
宴沉闷声一笑,唇瓣若即若离,呼吸勾缠在一起,“我在腰腰这儿,成狐狸精了?”
“本来就是。”
男人身体的力道压过来,手掌带着热意,指腹薄茧似深了些,触过脊椎又麻又烫。
“那,勾着了吗?”
姑娘往怀里靠,纤细的手臂缠着他,掠过衬衣的衣领摸着后脑勺短短的有些硬,扎的人发痒的头发。
嗫嚅着‘嗯’了声,娇娇软软。
白色卡通印花的T恤勾在她细细的臂弯里,还有肩带也这么勾着,李知又心焦又臊又舍不得推他。
“楼下,有,有人。”
男人淡淡的回了句,“他懂规矩。”
一个半小时,李知下楼。
龙飞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碗洗干净了搁在沥水架上,她把锅里剩的绿豆汤倒出来封好用凉水泡着,困的很,又不敢上楼,直接在沙发午睡。
咬肌酸的不行,喉咙也不舒服,心里有很大的怨念!
五点多,万宝楼老板刘洪波来了电话,他只知道李知一起请假,最近都跟太子爷在一起。
“在哪儿呢?”
“……外面出差。”
“出差?”刘洪波念着这两字,意味深长,“陪沉哥?”
“嗯。”
“那就下次在安排你,有个私人拍卖会,排场不小原本安排你去。既然你在‘出差’那就等下次。”
睡的差不多了,李知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老板,我最近总请假。”
“小事,犯不着操心。”
“沉哥也是我们古董行的大客户,你尽管陪好,工资照旧给你算。”刘洪波吸了口烟,“需要的时候,还得靠你替我美言几句。”
“忽悠宴先生买古董吗?”
刘洪波愣了下,哈哈笑起来,“忽悠这词给用的,沉哥要是喜欢,万宝楼都给他,还需要他买?”
“你好好陪沉哥,工作的事完全不需要记挂。”
“嗳——”
这捷径走的,还真是太方便。
“宴先生,我去给林爷爷送绿豆汤。”
楼上没回,当是他在忙也没去看,来了隔壁才知道在这边下棋,棋局胶着着不相上下。
“知知熬的?”
“听您说有些上火,我就做了些。糖放的不多,林爷爷您尝尝。”
林老尝了口,直夸,“又沙又糯,好吃。”
“知知会下棋吗?”
“五子棋算吗。”
“算,怎么不算,林爷爷也会,一会儿咱俩来几盘。”
“好。”
宴沉慢悠悠的撩起眼皮,“您五子棋也会?”
“陪知知玩儿,不会也会。”
宴沉笑说,“您可真宠她。”
“知知可比你乖巧,自然疼她。”
李知坐一边,颇有点小骄傲,她乖的时候,的确讨人喜欢,特别是长辈们,见着漂亮懂事有礼节姑娘怎么会不喜欢。
“知知啊。”
“嗯?”
“我对门家陈女士想把孙子介绍给你,28,做科研的,斯文有礼,人也英俊,要不要接触一下。”
男人度量的余光睇过来,李知头皮发紧,“我,我现在还没谈恋爱的打算,麻烦您替我谢谢陈阿婆。”
林老故意火上浇油,“不谈恋爱,先接触接触,万一日后聊着聊着就很心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