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男人眉心舒展了些。
“腰腰,说一句‘没事,都会过去。’”
她玩着宴沉的头发,温声细语,“没事的,都会过去,宴先生吉星高照,百无忌禁,平安顺遂。”
男人狠咬一口,李知吃痛的扭身。
从胸前抬头,耐性的帮她整理好衣服,“回去吧。”
等车离开,李知转身,才皱眉,揉了揉发疼的胸,咬的极重,现在还火辣辣的!
这算报复吗?
——
李家。
李暮朝递来刚榨的西瓜汁,预备去拿烟,让李知拍了下。
“嗯?”
装模作样,还挺会唬人似的。
李暮朝轻笑,转而剥坚果。
“消息确定吗?”
“一个朋友说的,在警察局有些关系,何况这种事没必要骗我。”李知咬着吸管,眸色恹恹。
“哥,你知道京港邵家吗?”
回想了会儿,李暮朝点头,“听过不熟悉。”
“就吊唁那晚带着女人来的那个,邵慎时就是垚姐‘男朋友’。”说包养,难听,男朋友好听一些。
李暮朝拧眉,“跟那位邵先生有关系?”
“应该是。前段时间,垚姐跟邵先生分手,邵先生被安排相亲的对象就是许曼宁。”
李暮朝,“家族联姻。”
“是有这层关系在,我没接触过许曼宁,在京港许曼宁的名声一直不好,刁蛮跋扈,唯我独尊。”
“垚姐先遭遇的那场车祸,我就怀疑是许曼宁安排。”
“但——”
她什么都没做,有这个猜测也什么都没做。
宴沉不让。
邵慎时也不管,连林垚都让她不要计较。
个个都在让许曼宁。
连受害者都需要对施暴者低头。
李暮朝拍拍她的肩,知道她心里在难受自责什么,“跟你没关系幺幺,我们能力有限,不是每件事都能帮,每个冤屈都能施以援手。”
这个道理,李知也懂。
“可是哥,现在林垚死了,死前还遭了罪。废她一只手,葬送事业前程作为警告已经足够,许曼宁还是咄咄相逼,逼林垚去死!”
好似一条命在这些人眼中,卑微如蝼蚁。
李暮朝抿抿嘴,“我问过了,许家的东西的确不好查,做事小心谨慎,就算早年有什么把柄,现在已经全部清理干净。”
“许家在仕途上步步高升,是不允许存着什么不可控因素来威胁自己。”
李知点头,“我有猜到。”
“幺幺……”
李知吐掉吸管,深吸口,眼中揉笑,“今天吕医生联系我,说你的病情稳定的很好。”
“嗯,吕医生也联系我了。”
李知追问,“吕医生是不是也询问了你,进一步治疗的意愿?”
“是。”
“哥,你的想法呢?”
李暮朝在犹豫,“全程封闭式治疗,幺幺,留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加上刚出了林小姐的事……”
李知咯咯的笑,“哥,就算你在家里,我在外面办什么事,想要报复谁,针对谁其实你也不知道。我有工作,你不会24小时都跟我在一起。”
“你的担忧我懂,就怕我去做什么傻事。可是哥,你既然了解我,就应该清楚在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事是你的病和身体。”
“就算我真的存了报复许曼宁的想法,也是等你病情稳定好转以后。何况……”她抬起眼来,戾色在眼中肆虐,“你更知道,我有件比你还重要的事没有办。”
“我比你了解的还要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