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沉心口发闷,把她压在车边,发狠的吻她。
千安扣下所有反光镜,经验十足的戴上耳机播放歌曲。
车门就在李小姐屁股后,先生现在是车都不愿上,就在车外,大庭广众之下,虽然这Vip车库嫌少有车来。
只到停车场,李知穿的浴袍下来,这会儿被弄得有些凌乱,春色全挡在宴沉怀里。
唇上的结痂又被吻破,铁锈的腥味在两人口齿里晕开。
李知气息极,揪皱了男人刚换的衬衣,她尝试着抚平,却总是留有痕迹弄不清的。
“上去吧。”
最后,宴沉在她浸血的唇瓣吻了下,漂亮的手替她整理发丝,浴袍,腰带,“不闹,听话。”
她极乖的点头。
“一路平安。”
宴沉上了车,车离开,李知跟了两步,小小的一只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车子拐弯,宴沉才收回目光,在扶手台上摸了烟衔住。
指腹摸过嘴角,噙着笑容。
不枉今晨心血来潮的哄了她一波,收了礼物才肯懂事听话……那就在简单不过。
正好,他不缺的就是钱。
那些钱,哄她几辈子都绰绰有余。
有欲有求不可怕,无欲无求才真的可怕。
——
生于宫阙琼楼,钱权皆有,王权是他,名利富贵也是他。这样的人,只会家教严苛,用尽一切手段资源来教养。
怎么会挨打呢?
是太过严苛,严苛到刻薄寡凉吗?
古话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宴家,是否也是这样。
【扫把星,索命鬼?】
【你妈宁愿去做试管也不要你?】
这样的话,怎敢对宴沉这样的身份讲出来,更无比放肆的辱骂嘲讽!
李知拿着手机窝在被子里,看着男人的微信,想说点什么,可她嘴笨说不出适合安慰人的话。
点开之前被祁隽拉进去的群。
该问谁?
太子爷的往年或许有的不堪,又有所敢在背后讲呢?
贵公子是大方的。
她是最懂恩惠感恩的人。
现在时间晚了,平安街道的菜市场已经关门,越想这儿什么都没有,也不睡了收拾东西回家,明早直接去菜市场。
李知前脚离开君越,宴沉那边就收到消息。
“先生。”千安看着后视镜。
车子停在宴家的院子里,低调的奢华苏派风格,不识货只知道造景漂亮,识货的就晓得。
这院子里的一棵树,一棵花,一栋假山,一块石板。那便是许多人这辈子都求不来的东西。
门廊下,家里的佣人在静候,已经一刻钟无人敢上前催促。
“我回宴家,你会有我可能挨揍这种担忧吗?”宴沉懒懒的撩起眼皮,跟后视镜中的千安目光接触。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但先生在较真,他必须回答。
“不会。”
宴沉揉了烟,背脊往后仰,舒展筋骨,“所以我不宠你,这就是原因。”
千安抿抿嘴,这话实属有点‘暧昧’了。
片刻,男人推门下车,眯眼看着灯光璀璨的宴家老宅,慢条斯理点了支烟,长腿迈动。
廊下的佣人齐声问好。
“少爷,晚上好。”
管家上前,颔首俯身,“少爷,您用晚餐了吗。”
“吃过。”
进屋,管家接过外套,顿身拿拖鞋,只是这位爷没用,鞋底直接碾过那张很贵的地毯。
宴明望端坐在客厅,面前的茶几摆着几份文件,手中也有文件戴着老花镜正在审阅批注。
“父亲。”
贵公子喊得极为冷,不带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