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人的喜欢不叫喜欢。
叫贪婪,叫痴心妄想。
也不知睡了多久,觉睡饱了,精神却有明显的疲惫感,迷迷糊糊的滚了两圈才察觉床不太对劲儿,脑子在想有那么丁点眼熟,但这会儿脑机制还处于个混沌状态时。
飞机遇气流颠簸了下。
“啊!”
李知连滚带爬的下床,“房子在摇晃,地,地震,地震,地……”
舱内的男士们只看了眼,默默收回目光,就宁漪够朋友,上前来陪着她返回房间。
“你一直在睡觉,睡迷糊了是吗。”宁漪倒了杯温水来,像个大姐姐替她捋了捋头发。
“昂。”
“我们去哪儿。”
“阿斯彭,滑雪胜地。”
她蔫蔫的小脸一下宛如喝够了水的娇花儿,漾开笑容,“真滑雪,电视里那样很大的雪山,踩着滑雪板滑雪那种?”
“是。”
“很喜欢?”
不好说。
倒不是喜欢滑雪这个项目,就喜欢雪地,喜欢自由,喜欢在壮阔雪山里无拘无束的感觉。
“先换衣服,我给你叫餐。”
“谢谢宁漪姐。”
从房间出来宁漪有些感慨,她亲眼见过狼狈堕落的李知,疯子,癫子,不发疯又是一具没有神魂,被折磨的不精致漂亮的娃娃。
见过她的歇斯底里,见过她的沉默寡言,见过她木讷的眼神里空洞,也见过她森冷的眼里翻涌着狰狞,可怖,杀人宣泄的罪恶。
四方馆一行,李知去北城。
从祁南烛那边听说,李知在梅雨季节时消失,没人知道她行踪的消失,太子爷依旧忙于事务,出差,国内外四处飞行。
没听说,太子爷有没有想去找这只金丝雀。
只是在某一日,一个女人从太子爷身边消失,情理之中,预料之类,太子爷无情身边没有长久的姑娘。
如此高位,想找世家匹配的更是难上加难。
阮亦裳倒是长留了,留的意义不同,生日阮明昭重伤送往医院以后,阮家忽的低调神隐。
在看太子爷。
仍旧是那高高在上,鳏寡的权贵。
大年没过,该在守岁晚上的热闹被拖延到初八凌晨,放在九疑仙馆的烟火,CBD大楼外led屏显。
无一不是在说明,金丝雀回太子爷身边了。
主动自愿,被迫强势无从得知。
知道她口味普通,私航上备着她喜欢的食物,千万种中普通又寻常,亦像李知能藏得普通,又能艳压群芳。
“滑雪我不会,会打雪仗,扔雪球算吗?”
盛君野的傲从始至终就在骨子里,“那算什么玩雪,到了阿斯彭叫你见识下什么叫职业级的滑雪。”
“你牛批,行了嘛。”
盛君野把果盘推开,丝帕擦手,压低声儿,“你那几个月跑哪儿去了?是不是你把我舅惹恼,被冷落发配边疆了?”
她压根不怎么在意,“你舅是这么说的?”
“他什么都没说,忙着满世界飞。”
李知哦了声继续吃饭,一会儿,盛君野又问,“你该……不会是?”眼神往下,扫过李知平坦的小腹。
“什么眼神?”扯过软枕遮住肚子,白他眼。
不应该,三个月也不够。
小产养身体三个月也不够……
“想知道?”
那肯定想的,瓜住就在跟前呢。
“知道了,你舅得灭你口,还想知道吗?”
盛君野哼唧两声,没在开口,心不在焉的蹂躏着手中丝帕,靠椅背看着云层叠嶂的窗外。
“心情不好?”
“好个屁!”丝帕一甩,贵公子那股劲儿就出来了。
“不是去滑雪吗,你不是说你职业级的技术?那肯定很牛批,不炫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