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的反抗是沉默的,一次折腾了许久,宴沉兴致全失,没餍足的穿衣下床开了小夜灯。
少顷就传来烟味。
李知还是藏在被子里,委屈不甘的落泪。
“明天回国。”宴沉把她被子里的手扯出来,戴上那条白钻的手表,冷声提醒,“李知,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什么,他没讲,李知也不懂。
最后一次上床?
送个礼物然后两清吗?
“少有歪心思,没说要断。”
“回去听话。”
一巴掌一甜枣。
太子爷拿捏人也不过是同样的手段。
这晚男人来去匆匆,回来不过三小时就离开,等男人离开李知裹着浴袍在窗边坐了一宿,怀里抱着酣然入睡的小猫。
宴沉不让她带回国,这个遗憾注定留在美帝国。
回国前给宴沉发了条消息:【注意安全,好好养伤。】
没有称呼,只有干巴的一句话。
她对血腥味敏感,昨晚故意不开灯,李知也闻到宴沉身上的血腥味……不确定是刀伤还是枪伤。
她也是第一次了解到,想杀宴沉的人一直存在。
回国后,李知没有住去君越,连京港都不呆,直接去了东城陪李暮朝,这么多年两兄妹从没像现在这样各怀心思的沉默寡言。
不过几天,李知就回了北城,跟程叶抱怨。
“像我很碍事的似的,李暮朝一直催我回京港或者回北城,他是不是恋爱了,这么嫌弃我。”
程叶调了杯莫吉托给李知,“他是想你多接触朋友,不要一个人闷着。”
“我觉得他有事。”说着,扫了眼别墅,空荡荡,“二哥又出去了?我发现他最近也挺忙的样子。”
程叶解释,“你二哥想着,把生意洗白。”
“是有什么变故?”
程叶了解不多,只知道个大概,“国内不会允许存在北城这么个不发之地,总有一天会采取行动,等着鱼死网破不如早点摘出来。”
这倒是很有理。
在北城玩了一周,因为梁浩然忽然来的邀请电话回了京港。
去四方馆的路上还跟南信嘀咕,“好神奇啊,去年认识梁浩然,那时候他声名在外浪荡的花花公子,这一转眼花花公子居然结婚了?”
“年龄不小,成家立业是迟早的事。”南信跟她闲聊。
李知看着窗外,摩挲着手腕的腕表,除了洗澡睡觉,真的没有摘下来,她现在觉得自己非常富贵。
穿的是定制,戴的是奢侈品,已经很有富太太那味。
四方馆的雅居,今晚都参加婚前单身派对的人不少,几个眼熟的加很多不眼熟的。
或许大概知道她的身份,围在一起八卦的女生只敢八卦不敢上前。
玩儿了会游戏,喝了些酒觉得没趣,想去前院看看有什么表演,南信可能怕断腿,形影不离的跟着。
才刚坐下,经理就进包间问候,“李小姐想看什么,都可以点。”
她笑了下,漫不经心的喝着果汁,“时间不会太晚吗?”
“不要紧,只要您喜欢都可以加场。”
李知来劲儿,抬头,“这算,权贵特权吗?”
经理察觉她心情不太好,没有多言,只是微微一笑。
戏看了半场,咿咿呀呀,衣服好看,剧情没太懂,唱腔悠扬婉转,喝了两杯果汁一份甜点。
“多晚了?”
经理回,“11点多,李小姐。”
“回吧。”
没什么劲儿不想呆了,从前院过来,预备回包间跟梁浩然说一声,在另一个别苑里看见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