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姨,麻烦你把客房收拾出来,我需要安静,不想被吵着。”
朝二楼看了眼,“先生他……”
“不用管。”
二楼只有一间主卧,住客房,就是住在楼下,这明显是要分房睡。
女人做小月子,心里委屈可以理解。
可先生的性子。
罗姨‘嗳’了声,只得先去办,叫她长时间站立也不好。
宴沉午时起床,书房没见到人,干净的就像没使用过,男人沉着脸下楼,罗姨迎上来,“先生中午想吃点什么。”
“她人呢?”
“李小姐在客房,说想安静休养。”
手指系上袖口,宴沉抬腿就走,“让她回主卧,最近事情多不过来。”
罗姨送他到门口,很是心疼李知,“上午起床,我邀她赏茶花散散心,又哭了好一阵子,也不说话就这么掉眼泪。”
男人挺拔的身影已经到室外,撂下一句,“哭瞎了得了。”
罗姨无奈只能轻叹。
宴沉没说笑,这一离开就是一周,一次都没回来,李知也没搬回主卧,就在客卧住的舒服。
第七天的时候,李知把手抄的金刚经在院子里焚烧。
话不多,就一句,“小宝宝好走,早日投胎,寻常人家,平安健康。”
李知在庭院里这么养着,也是怪,三餐照样吃,人不见胖恢复,反而愈发消瘦没精神。
平时能盯着一处好久的这样发呆,眼泪确实不少,一阵一阵的。
第十天,午餐时间没出来,罗姨进屋看,李知晕倒在书桌,请了医生过来做检查,优思伤神,耗损极大。
她已经失眠近一周,白天能勉强睡一会儿,到晚上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要想有个好睡眠只能吃安眠药。
当晚,宴沉凌晨过到人间月,在主卧洗漱完下楼,李知坐飘窗上,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眼泪汪汪不停。
宴沉没说话抱着人直接上楼,强行摁床上。
“天天这么熬,想把自己熬死?”
“半个字不跟我讲,谁给你胆子同我冷战。”
“李知,别恃宠而骄。”
她就这么沉默着不说话,拉过被子蒙着头,宴沉心里的邪火压不住,一把掀开,掐着下巴把脸拨过来,低头便是炙热窒息的亲吻。
李知推他,他就咬,咬疼了,紧闭的牙关就松开,把双手禁锢在头顶,扯开睡袍不留情的亲吻。
都是她的敏感点,拒绝不了的敏感点。
快窒息时,男人松开,咬着她下唇,牙齿碾磨,“还闹不闹。”
李知不语,扭开头还以颜色的咬他。
像是没劲儿,强撑的勇气。
“又哭,怎么就养了个林妹妹,一句重话听不得。”嘴上虽然念叨着,还是低头去吻又烫又苦的眼泪。
“在忙,没有不要你。”
她还是一字不发,藏在颈窝里掉眼泪抽泣。
“我想……”
“不准,哪儿都不准去。”
“哪儿的不准去,腰腰!”
她难得开口,又不是讨喜的话。
“李暮朝很健康,北城安好,没什么需要你挂心。你只要乖乖听话,好好养身体,嗯?”
她情绪不明,嗓音闷闷,“把白茶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