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忍着呕吐的欲望,喝了一半宴沉才撤手,搁杯掐葡萄又递来一气呵成,那股苦劲儿冲到天灵感,脸色难看的不行。
一连喂了好几颗,嘴里的喂才稍微淡了点。
白毛喜滋滋的跑来,“沉哥,喝晕了。”
他是一点眼神不分。
“喝晕了丢去医院,找我干什么,能治病?”
祁隽觉得超级好玩儿,转头去办事。
祁烛南冷眼追过去,这啥玩意,就把他沉哥当偶像什么都跟着学。
看她眼神倔着又有委屈,他扭头问,“蜡烛还吹吗?”
邵慎时摆手,“吹屁,提醒我35,已经活过一半?”
搭着毛巾还在小憩的男人仍旧慢悠悠,“才35?怎么跟53似的,以后别笑了,都是褶子。”
邵慎时咬牙,扶手边的烟砸过去,“你大爷的53!昨儿去国际城,好几个小姑娘拦着我要微信,一口一个哥哥。”
“不是半百年岁谁逛国际城?”那人回的轻描淡写。
邵慎时咬紧了牙根看另外两人,宴沉只是哼笑声作罢,祁南烛开口了,也不好听,“有国际城这地儿,在哪儿,没听过。”
“气人,都他妈给爷滚。”
“滚什么啊,说了麻将宰你,怕?”搭毛巾那位终于直起身,毛巾一摔,整个沦落显露。
天生带有攻击性的浓颜系,小麦肤色,干净的刺头,轮廓立体的不太真实。
腰身一疼,她收回目光看旁边。
比起让她喝醒酒茶的时候更冷,寒意嗜人,像她早年衣衫褴褛缩在不知哪家门廊下躲大雪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