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捧金智媛臭脚的玲玲,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还有一个姑娘是玲玲带来的朋友,叫暖暖,应该是什么化名这种。
宋白雪很自来熟,多聊一阵确认是真的很单纯,而且人家里有钱,是千金小姐做食物品牌的。
一群女人在这边聊,以宴沉为首的一群男人,在红木隔断后那边聊。
气氛不错,偶尔传来一阵笑声。
这一等,两个多小时过去,要不是俱乐部经理来提醒,早就到午餐时间,这场交谈还得继续。
脚步声一动,金智媛最积极,在众人的注视下大方的挨着宴沉,迫不及待的炫耀她跟太子爷之间关系亲密且非同寻常。
李知起身,没上前,“宴先生。”
宴沉盯着她,镜片下的含情眼冷飒飒一片,招了招手,“早餐吃了吗?”
她迎上来,顶着压力挽着手臂,好在没给她难堪。
“起得早吃了。”
金智媛要是还这么跟着粘着就是不识抬举,脚程慢一步,识趣的暂时收起那副心思。
上首位落座,热茶热毛巾上桌。
又是茶。
准备敷衍一下,身旁的人开了口,口吻随意,“给她换果汁,葡萄汁。”
他说是什么就得是什么。
就是要石榴汁,这儿的人也得想办法给半点不掺水的搞来。
太子爷随意的一点偏心,在旁人眼中那就意味不同。
明目张胆的不同。
否认不了,心当时颤了下。
她绝非七情六欲不沾的世外高人,反之是个更压着野心,贪权逐利俗不可赖的人。
桌上的人表情讳莫又心照不宣。
“最近忙什么?”男人目光落下,点漆而亮的眸子,碎碎冷意。
好似,刚刚的那点截然不同。
只是他一时兴起的随意。
她回,“忙着做一件愚蠢的事。”
“知道愚蠢还做?”
男人就见,她涂了口红的唇抿了抿,绯艳的红色,在一身黑色主调上尤其醒目吸引人。
似要反驳,又压了回去。
眼中的冷意敛起几分,热意的指腹撩过脸颊滑落的头发,刚触碰这人就躲,像惊弓之鸟。
她解释,“睡迷糊,头给撞了下,有点疼。”
敢把男人的好意晾着,下一秒就得被丢出去。
撞了下。
“看看。”
手指拂开头发,左侧额角的地方,欲盖弥彰的贴了张止血贴,也就能挡着一点,发丝里延长的伤口并不难察觉。
龙飞怎么讲的?
【李小姐让砖头蹭破点皮?】
砸跟蹭,那蠢货是分不清?
“有点丢脸,您别看行吗。”拉下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拉着,如果男人拒绝这个举动,不会显得太尴尬。
手没撤回去,转而问,“什么时候做的头发。”
“回乡那天,无聊,又是元旦,换个发型换一种气运。”
她迷信,他知道。
看来气运也不怎么样,隔天就见血。
宴沉嗤了声,扭过头去。
见他跟女伴聊完,桌上的人才拾起刚刚隔断后的话题,说的挺隐晦,无非是想跟太子爷求个允许项目才敢做。
桌上有人帮腔,都是一再斟酌又察言观色的徐徐图之。
她是听不懂一点,个个都没玩儿手机她也不敢特立独行,实在没什么可玩儿的就玩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