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能这么混不吝?
扭头去看眼前这一场很绚烂的烟花秀,虚情假意,不过还挺和她心意,毕竟是女孩子。
拒绝不了这样的特例。
“宴沉。”
她喊得好正经,拉着他腰间的手,“宴沉,平安顺遂。”
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套进手腕。
“什么东西。”
“平安扣。”
玉质,冰凉。
摸了下,抬手在灯下晃了晃,“哪儿买的。”
“路边摊。”
男人笑声轻轻,“有20块吗?”
“30块。”
腰身被捉住,把她拨了过来面对面,“腰腰,你宴先生在你这儿就值30块?有点廉价,要不换个贵点的?”
“我穷,您知道。”
“我出钱,给你宴先生换个贵点的,起码得过五十块。”
她盈盈浅笑,灯下艳丽。
“遇见了在给您换,现在就戴着。”
她垫脚,楼上男人的肩,手指顺着衬衣纽扣的轨迹往下,一寸寸一点点,“行吗,先戴着。”
“看你诚意。”
她后背抵着冰凉厚实的玻璃护栏,搂紧他垫着脚吻他,男人灼意的手掌落在肌肤上。
一掌就可半腰。
烟花一朵朵炸开,绚丽夺目,皆不如他一双含情眼。
她抑制着微踹,脸藏在他沐浴乳香味的头发里,身体忍不住的往后倾,羞赧跟无措,“我们,在试试,行吗?”
“好。”他抬头。
“等烟花完。”
“腰腰。”
“可不许在哭着埋怨我。”
事情总有变化。
烟花完的时候,宴沉在下山的车上。
事情很急,千安闯了过来,手里拿着电话,“先生,急事。”
一个电话,或许两句话。
就把太子爷请走。
李知也是才知道,叫走太子爷这么容易。
烟花看完就没什么心思了,去了宴沉的套房,洗了澡,窝在舒服的要命的真丝面料的被窝里。
地暖开着,房间一直很暖。
没有宴沉也很暖。
第二日,花钱的主角倒是来了消息:【烟花好看吗。】
她回:【好看,我看完才离开的。】
那人还提醒她:【守岁,留时间。】
她回:【好。】
可能是太子爷上心给她的勇气,真盘算着,三十晚在哪儿过,要找个温暖的地方,又能欣赏京港夜景的地方。
两天后,腊月二十八。
刘洪波提前放假,要出国陪长辈,古董行提前放假,闲下来就去市场买了一只溜达鸡,炖了汤做了些小菜。
医生允许的菜单,放心的拎着来医院。
新年越近,年味越浓。
京港的人口明显增多,许多外地车牌陆陆续续回来,去哪儿都堵,打车堵,连走路都堵。
医院门口的一波人流往外险些把她挤出去。
过了大门,离开跟出去的车又搅合在一起,扛不住人多收了伞,从汽车中间穿过欲走另一边。
“小姐,小姐,小姐……”
不以为喊得自己,李知纳闷的回头。
黑色轿车后座,扶着车门,一个明媚皓齿,端雅漂亮的姑娘正盯着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