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什么了吗。”
宴沉跟过来,轻觑盘腿坐沙发里的人。
李知像模像样的撑着下巴‘啧啧’两声,“艺术成分很高啊。”
这台词,有点耳熟。
他点烟,目光落画上,“多高?”
“三四层楼那么高吧。”
“送我?”她歪着头,头发倾斜,漂亮的颈骨曲线露出来,连带松松垮垮衣袍下浑圆的饱满。
红痕遍布,风景极美。
“想得美。”
她不恼,卖乖的笑着,“那我买行吗。”
“出多少。”
“88万。”
过年他给的转账,正好零点转的‘新年礼物’。
银货两讫,一点不争。
男人冷眼扫她,“在加个零都不卖你,不识货的东西。”
不卖就不卖,省88万。
“宴先生,您不是教我抽烟吗。”
讨巧卖乖的心思,倒是足的很。
李知微微仰着头,劲劲的。
脸被掐了下,男人没吃这一招,“自己点。”
好薄情,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主儿。
——
晚餐是千安送来,一楼餐厅,把遮灰的白布一揭,极贵的一张餐桌,更不提象牙的餐具。
李知吃着东西,刷着手机,“这地儿好像很久没人住。”
“嗯。”
“就不怕招小偷。”
宴沉在回复手机消息,旁边还摆着平板,“有胆来没命走。”
也对。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闯偷太子爷的空门。
喝了口汤,李知问的随意,“那个人怎么样了。”
“在监狱。”
“是废了吧。”
男人勾唇,意趣的眼神睇来,“两颗蛋都碎了,你说废没废。”
“那就行。”
“就不怕他死了?”
对上他探究的眼神,李知俏丽一笑,“那栋别墅四周那么荒,整死了刨个地就地掩埋。”
“哪儿学的。”
“侦探剧。”
她不仅冷心凉薄,还心狠手辣。
晚餐后十点多,两人一道下山,她还困倦,窝宴沉怀里睡了一路,谁也没提心照不宣送到平安街。
从头到脚都是宴沉的衣服,就连拖鞋也是。
哈欠连连的她,揉着眼说谢谢,自然而然的进了院子,人都到门口也没说请进去喝杯茶。
这么舒舒服服的睡一晚,隔天就打专车回北城。
荣万故意噎她,“你这约会不怎么样,两天就回来,不是滑雪吗?”
谎言她张口就来。
“雪崩,滑雪场暂停营业。”
荣万气的起身,跟着她上楼,“你是愈发没规矩,成天泡酒里还闹失踪,自从黄毛的事以后,京港那边盯着北城。”
李知恹恹的,不想说话,“我又没干什么,盯梢跟我没关系。”
“既然你回来,晚上去吃个饭。”
化妆台上摆着宴沉给的那条月光石手链,要说漂亮是真的,膈应人也是真的……
随意收到包里。
“什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