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愿,腰腰只是嘴上谢谢?”
“我……”
说不过他,也狡猾不过他。
她的手试着往下,叫宴沉扣着,揉到掌心里,学着上次她的动作,比比大小,摸摸指尖的玩儿着。
“垚姐,是真的残废吗?”
“调了别市的专家教授来,造化如何还得看她自己。”
李知眯着眼,目光看出去是男人线条性感的下颔,“我跟邵先生聊了几句,态度不是很好……”
“我听到了‘反复碾压’几个字。”
宴沉握着她的手,玩儿着玩着就变成了十指紧扣,“厉敬焰让人去确认过,的确如此。”
一晌,她才情绪不明的问了句。
“我也会变成这样吗。”
“不会,我不准。”
好话总是好听的,先取悦耳朵。
李知只是笑了下,哪里能真的就当真了,“如果我遇到什么事,您能不能稍微照顾一下我哥。”
“以后我都会很听话。”
可能是林垚的事刺激到她,忽然间觉得,四处躲避,不如寻一个厉害的靠山,何况求的也不是功名利禄,财富权势,只是一点施舍的照顾。
“腰腰——”
“这是你第二次为李暮朝的事来求我。”
事情求的不过分,她想。
“可以吗,宴先生。”
男人的回答是。
“你在,李暮朝平安无事,你不在……”
情谊不在,自然没什么可照顾的。
“有您这句话就行。”
有这句话她就窝心了很多,心里舒坦了,自然就乖顺了更多,又跟个狗崽子似的在他颈窝里拱来拱去。
有点困了,半眯着眼,“多等会儿行吗。”
“嗯。”
不想上去跟邵慎时大小眼,说不定见到来来回回的护士,又是拿血包又是下病危的心里更怕。
邵慎时在,至少命要给林垚保住。
这手术时间并不短,凌晨四点多,宴沉电话响了,嗯了两声拍怀里的姑娘,“腰腰,手术完了。”
“腰腰,腰腰……”
她猛的睁眼,上一秒的梦里林垚还在求她帮忙,浑身是血的模样,梦境吓人她呼吸急,愣愣的看着宴沉。
“手术完了。”
李知扭身就走,急,高跟鞋绊着车垫,一头撞车门上,瞌睡这会儿总算醒了,头皮火辣辣的疼。
“毛手毛脚,撞傻了怎么办!”
宴沉把她抱起来,“慢点走,别跑。”
她嗯了声,下了车又跑,傻的不行,又让台阶被绊倒,宴沉正弯身下车,眉心一皱,“李知,没长耳朵!”
她回了句‘知道了’继续跑,这次没摔着,跑的极快。
林垚已经被送去病房,安排的vip,这边李知熟,赶来时医生跟护士正鱼贯而出。
想着那个梦,不敢耽搁先去病房。
“怎么样!”
呼吸还没喘匀,看向病床上面色煞白的林垚,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邵慎时在给林垚掖被子,消毒水味极强,浓郁的刺鼻。
“手没保住!”
她瞳孔放大,呼吸都慢了,“截,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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