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清幽帝君的气势大减，佛国异象开始变得透明。

“哈哈哈...”

面对此情此景，清幽帝君不仅没有失望悲痛，反倒大笑了起来，畅快愉悦。

斩灭神性，意味着清幽帝君与彼岸失去了联系，放弃了长生之道。若他保留神性，若干年以后，彼岸的存在要是成功了，一同获益，届时再谋求自由身也可以。

然而，清幽帝君不愿成为提线木偶，更不求长生于世。

傲骨不屈，死后依旧。

彼岸的存在，万万没料到清幽帝君会这样选择，不知是何心情。无数人苦苦追求的长生之路，清幽帝君居然弃之如敝履，难以接受。

若无清幽帝君自斩神性之举，陈青源纵然有着太微大帝的指引，也很难完成。

可以说，清幽帝君的行为，让陈青源给未来留下了希望，没到炼化自身根基去拼命的地步。

“你...”陈青源看着帝君，张嘴结舌，不解其意。

“吾来人间，逍遥自在。死后，亦是自由之躯，岂可受人摆布。”

清幽帝君的意识逐渐消散，声音渐渐低沉。

铮铮傲骨，让人敬畏。

“晚辈叹服。”

憋了很久，陈青源心里的言语最终化为了一句，躬身一拜，以表敬意。

“你很强，若让你登帝，必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清幽帝君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佩服一个不登彼岸的凡人，甚至这个凡人还能与自己正面较量。

“前辈谬赞。”

陈青源自谦道。

“似你这样的人，以前从未有过，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了。”清幽帝君的目光清澈如水，轻语道：“这是你的时代，努力走下去吧！”

随后，清幽帝君一步亿万里，跨越了无尽的虚空，打算趁着意识彻底散尽之前，去往繁华之地看一眼，也去故地走一趟。

走之前，还感慨了一句：“真想亲眼看看你的未来，看到那个不曾出现过的璀璨时代，可惜...”

望着帝君离去的背影，陈青源咳出了一口鲜血，抬手擦拭，目光不曾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