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诉状能直接递到皇帝的手里。

相比于前朝,尤其是相比于几百年后的某鞭子朝,这项制度简直先进到不像是在同一个世界。

毕竟,某鞭子朝的民想要告官,无论能不能告赢,可是都要先打五十大板的。

试问,有几个人的身板儿,能顶得住五十大板?

碰上有经验的狱卒,一板子,就能要你的命。

但就算是这样,大宋的民告官依然有非常多的限制。

比如,只有‘官典犯赃、袄讹劫杀、灼然抑屈’这一类严重的事情,才能直接到鼓院或者检院告状。

至于其他事情,则必须一级一级的上告。

如果越级上告,就会有专门的‘越诉法’等着你。

为什么在民告官如此宽松的大宋,依然对民告官有这么多的限制?

因为,官大于民乃是社会的共识。

这些限制,就是在维护这个共识。

而他的建议,则是要摧毁这个共识。

他当然明白这个事情有多么严重,他还真怕官家不敢答应。

所以,他把这个建议提出来的时候,其实也有赌的成分。

甚至,他已经做好了被否决的心理准备。

可是,让他没想的是,官家只是犹豫了短短一瞬间,就开始淡定的询问他有没有具体的措施。

这说明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