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对此人拜道:

“袁耀拜见仲宇(阎象字)先生。”

阎象平日与袁耀接触不多,他一直觉得袁耀表现得很平庸。

可今日袁耀在堂中摔玺,表现出过人的眼光。

现在又能对自己以礼相待,展现出不俗的气度。

仅凭这两点,阎象就觉得袁耀很优秀了。

阎象连忙扶住袁耀,对袁耀道:

“象不敢当公子大礼,公子快快请起。”

袁耀站起身,握着阎象的手,对阎象温和笑道:

“仲宇先生来访,一定是有要事。

咱们进屋说吧。”

“袁忠,备茶。”

两人踏入内堂,分宾主而坐。

阎象对袁耀道:

“今日公子对玉玺的见解,真让象感到钦佩。

公子如此年轻,就能看出玉玺乃无用之物。

可惜主公麾下众多臣子,却都看不透这一点。”

“仲宇先生也看出来了,不是吗?

只是吾父太过喜爱玉玺,先生不愿点破罢了。”

阎象品了一口茶,苦笑道:

“非是吾不敢直言劝谏,只是怕劝了之后,惹怒了主公。

主公若将吾贬斥,将来再铸下大错,又有何人来劝?

还好公子有勇有谋,敢当众摔玺,又敢直言劝谏主公。

有公子在,袁氏可兴也。”

袁耀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对阎象道:

“摔玺只是小道,想要袁氏昌盛,离不开先生这等忠臣辅佐。

至于吾父...我只能尽最大努力规劝他了。”

袁术的能力,袁耀和阎象都心知肚明。

在年轻的时候,袁术还有几分文韬武略,到了淮南之后,就越发昏聩。

从袁术看到玉玺那种贪婪和狂喜就能看出,如果再这样下去,袁氏迟早要走下坡路。

“公子能这么想,已经是我淮南之幸了。”

阎象对袁耀道:

“吾今日来,是想求公子帮忙。

将数条发展淮南之策,转达给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