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丽都大酒店。
这两天,丁森泰很是烦躁,先是在政府那边碰壁,又被丁鹤年骂了不知道多少次,还总是拿他跟白初夏做比较,所以丁森泰心中对白初夏的怨恨,与日俱增,他心中就憋着那一口气,非要收拾白初夏,所以他每天都选择住在丽都大酒店,他就不信白初夏能躲一辈子不露头。
今晚,丁森泰在外面跟狐朋狗友,喝了不少酒,回到酒店后,在前台用座机又给白初夏打了电话,开口就骂道:“姓白的,你个贱人,我告诉你,现在丁家是我说了算,等被我找到,看我怎么教训你。”
“丁森泰,你要是有病,就去看病,大半夜的发什么疯,连你爸都不来烦我,你天天骚扰我有意思吗?有本事你去骂你爸,骂政府去啊。”白初夏在电话那头冷笑道,以前她跟丁森泰说话,心中总是会有胆怯,可这次她却毫无忌惮。
“呦呵,都敢跟我叫板了,看把你牛逼的。”丁森泰拍着前台桌子,嚣张道:“臭婊子,我告诉你,你肚子里那个生不下来的,丁家的财产,你一分钱都得不到,对了,那个柳琛,你应该记忆犹新吧,他是死有余辜,他活该……你有本事过来找我报仇啊,你个臭娘们,早晚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丁森泰用各种话语刺激着白初夏,他想用激将法逼白初夏出现,这样他就能好好揉虐白初夏,让白初夏知道他的厉害。
“报仇?我可不敢,谁敢惹你们丁家人啊。”电话里,白初夏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气定神闲道:“不过善恶到头终有报,丁森泰,早晚会有人收拾你,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或许有一天太阳再升起的时候,沐浴阳光的只会是我。”说完,白初夏就挂断了电话,她不会去跟一个死人计较。
“喂喂……小贱人!”见白初夏变得这么嚣张,丁森泰气急败坏的摔了座机,摇摇晃晃的在保镖陪同下,回了楼上自己的套房,保镖就跟他住在同一层。
丁森泰最近很累,加上常年喝酒玩女人,身体很差,睡眠也不好,凌晨睡不着是常事,今天晚上他还很不巧的做了噩梦,梦到白初夏冷笑着拿枪顶着他的额头,直接给他吓醒了。
丁森泰起身下床,准备去客厅倒点水喝,他自己的枪被留在了卧室的床头。
随着客厅的灯,打开的一瞬间,丁森泰迷迷糊糊,看到了一个全身乌黑的人影,对方带着黑头套,只漏了一双冰冷的眼睛。
丁森泰脑袋这一刻是懵逼的,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房间,他甚至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都忘了第一时间大叫。
就这么一瞬间发呆的功夫,黑头套男人果断连开了三枪。
丁森泰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自家酒店被枪击,或者说他这么多年横行江临市,从来不认为有人敢找上他。
三枪过后,丁森泰应声倒地,胸膛,肩膀,胳膊,全部中枪,他疼痛难忍,喘着粗气,这才意识到对方想要他的命,他慌乱的刚要大喊:“救……”
可下一秒,他就被黑头套男人死死捂住了嘴巴。
“呜呜……”丁森泰看着吊灯闪烁,发疯似的挣扎,他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可此刻身中三枪,他早就没有了反抗的资本,微微发烫的枪管很快顶在了他的额头上,他看不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但却在死亡的惊恐中,看到了眼前的枪竟然还装了消音器,这才意识到刚才三枪都没什么声响,他突然记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把枪,是蔡康的,等他反应过来,目光中充满了惊骇。
在丁森泰死不瞑目的目光中,黑头套男人对着丁森泰的眉心再次开枪了,一枪射入,丁森泰瞪大双眼,再也没了呼吸,他的记忆最后停留在了白初夏跟他说过的那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一枪过后,黑头套男人对着死透的丁森泰,又在太阳穴补了最后一枪,这才快速离去,从头到尾丁森泰的保镖都没听到任何声响,可见跟在丁森泰身边的纸醉金迷,早就让这些保镖丧失了危险的嗅觉。
此时,吴婷婷已经身在澳国的五星级酒店了,哪怕离江临市十万八千里,可她依旧忐忑不安,自己做过的事,每当想起来,她心中就一阵后怕。
在白初夏的安排下,她在短时间内就跟蔡康勾搭在了一起,起初吴婷婷也认为白初夏这么安排的用意,只是为了从蔡康这里打探一些丁鹤年的消息,毕竟蔡康是丁鹤年用了很多年的保镖。
可实际上,这只是白初夏的目的之一。
白初夏还有另一个用意,就是白初夏跟在丁鹤年身边很多年,她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蔡康身上是配了枪的,不仅蔡康,丁森泰手里也配了一把枪,这肯定是违法的,可是这些年,丁鹤年没少往市公安局的局长常征嘴里喂钱,只要公安机关闭着眼,不去查,不去管,那他们持枪就是合法的。
在这种情况下,白初夏知道想除掉丁森泰,比登天还难,自己不管怎么做,得手的几率都很低,一旦失手,没杀掉丁森泰,那丁森泰绝对会加强防范,她将再也不会有机会,甚至还会引火烧身,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也弄到一把枪,这样在最短的时间里,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丁森泰,而且成功率很高。
当吴婷婷被告知,她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从蔡康手里,偷来那把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吴婷婷直接被吓得魂不附体。
可白初夏把很多事情都提前预判了,她让吴婷婷欠了自己很多的人情,没有白初夏,吴婷婷和她家人也不会过上今天的生活,所以吴婷婷还是大着胆子,从蔡康那里,把枪偷了出来,交给了白初夏,这才有了丁森泰今夜的惨死。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