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夫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林小月。
按说以他的阅历,根本不该如此眼拙才是,偏偏林小月一次又一次打破了他的认知。乔大夫虚了虚眼,敛下眼底的精光,暗忖:或者让自家单纯的小孙女与这个小丫头多接触接触,也许还真不是什么坏事。
但,看到自家宝贝孙女望向林小月眼里有光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生气啊喂。
为什么他都没这待遇???
怒摔!
……
接下来再赶路,乔大夫便有意无意,在暗中观察林小月和周遭环境的变化。
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天意示警。这一夜,在他们走了大约个把时辰后,就看到好几具渴死在路边的难民尸体。
这些倒下的人应该是在经过先前那片河滩时,没能找到水,生生给渴死的。
许多苍蝇围着尸体胡乱飞舞,嗡嗡声搅得人心惶惶,步履沉重的难民们皆面色难看,又忍不住心生感叹,幸好老天眷顾,让他们找到水。否则,还不知他们中得有几人,与这些倒下,再也站不起来的难民一般,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一片唏嘘声中,也有心思浮动之人混在其中,咬牙切齿的与身边的人低声咒骂:二狗这个棒槌,榆木脑袋,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往自家村里搂些好东西,偏偏还往外推。也不想想,万一后头的路上再找到水源,那可是能起到多大作用的利器。真真是个榆木脑袋,怎么说都不通,气死个人。
抱着同样想法的不止一户、两户人家,他们愤恨的目光穿过稀稀疏疏的人群,望向后方,紧赶慢赶,掇在队伍后头的母子二人身上。不敢对陌生人发泄的不甘与怨毒,却尽数倾泻到二狗母子二人身上。
而缀在难民队伍后方的二狗子母子,本该在第一时间就去感谢林家人的一饭之恩,却在抬步准备过去时,被同村的乡亲拦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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