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之前,林招弟和小草还把车厢和几人身上通通搜了一遍,值钱得用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光是银钱就有一千三百多两,其中银票八百两,余下都是现银。乔大夫给看过,是大源朝通兑的银票,是真的。还有两大袋白米白面,以及一匣子精致的糕点、肉干,零食等。
麻蛋,有钱人出门不仅张扬,还带着这么多吃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那些马,她们也舍不得放了。本想全牵回来,可跑了一半,他们几人费了老大劲才抓了四匹回来。
还有侍卫的刀,一柄柄程亮程亮的,大伙也都不嫌弃上边染了血,全都捡了回来。
林招弟说着说着不由苦笑,觉得他们这一行人真是命途多舛,本是根正苗红地地道道的农民,偏偏却成了拾荒者。
不过,有苦难也有喜。起码,他们比起大多数难民好上太多了。不仅有代步的骡车牛车,还有余粮,偶尔遇上几个上来打劫头人头的,他们还能反洗劫一波,顺便发点横财。
如此富裕,说是比大多数逃荒的难民强,真是半点都不错。
林小月沉吟了片刻,跟林招弟说,把八百粮银票,留下一半,余下四百两给乔大夫和二狗娘两家各分一半。毕竟,那些人是自己家出力除掉的,拿大头说得过去,其余现钱直接分三份,每家一份也能分一百多两。这些银钱分下来,虽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足够普通人家一辈子吃喝嚼用不愁了。
吃食什么的三家人都在一个大锅里吃,也就没什么好分的。
刀具不能要,毕竟大户人家出来的,万一有什么印记或是独家定制的,他们拿出来使,万一被人认出来,到时恐麻烦接踵而来。
马匹跑了也就跑了,抓回来的也不能留。
不是不想分一匹给二狗家代步,让他们母子轻省点,而是马匹这东西,真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太平年间如是,更何况大灾之年,一冒头,保管分分钟麻烦上身。
与其留着给自己找事,索性宰了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