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说着这些人的遭遇,觉得于心不忍,老百姓的咋都那么难呢。
众人心里也不好受,都跟着唉声叹气,揪心得很。
可这年头,谁家不是遭了难,都不容易,只不过悲喜不尽相同罢了。
但很快,众人便再无闲心,去同情他人的遭遇。只因乔大夫眉头紧皱告诉众人,他这边的存药,有些不够了。
一时间,众人的心直往下沉,药不够的话,那自家那些倒下的人该怎么办?
还有就是他们自己,也与倒下的人直接或间接接触过。眼下虽然看着还好好的,可谁能保证,明天或是后天,他们依然还能挺着?
乔大夫也不避讳,直白的与众人坦言,按目前的存药,完整剂量的药,只够倒下的患者每人三副的药量,当然,这其中包含了求医的那5户人家的病人来算。
三副,就算一副药煎煮两~三次倒掉药渣,按患者一日三次计算,也只够撑上三天。
换而言之,三天之后,他们就要断药了。
这还不算中间是否还有人倒下,若是再倒下几个,那存药消耗的就更大了。
几个妇孺嗫嚅的想要张口,想劝说乔大夫索性别管那些求上门的难民了,可刚刚春杏又把那些人的遭遇说得如此可怜,加上自己也不过是半路搭伙,有多大情面开口让人家乔大夫将他人拒之千里,见死不救……。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每个人都神情凝重沉默不言。
片刻后,乔大夫重重的叹息一声,对春杏说,“丫头,爷把药方给你,你这几日就照着方子给几人配药,如果发现情况不对,自己没把握的,你就喊你李爷爷起来,问他如何调整药方。爷去附近山里转转,说不准,还能采些草药回来应应急,这样……。”
“不行,爷,你不能去。”春杏不等乔大夫说完就急忙打断他,摇头拒绝,“我这半桶水还没到出师的时候呢,这可是疫症,不是其他小伤小痛的毛病,我一个人肯定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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