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掌心滚烫。
脸上从容不迫的表情散去,直接把站都站不稳的小丫鬟打横抱起,朝着正屋走去。
锦鸢看着他走的方向,要去正屋,必定要经过厅堂,厅堂里顾临邑还有他带来的人都在,大公子这样抱着她……实在、实在不成规矩……
锦鸢挣扎了下。
抱着她的手掌用力抓紧,在她头顶上方的大公子还低头叮嘱了她一句‘别动’。
锦鸢心跳如擂鼓。
面上腾起烧红的红晕。
一时都分不清楚是因羞涩还是因高热才引起的,混杂在一起,令她头晕目眩更甚,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恍悟地让她辨别不清楚真伪。
一路穿过厅堂,进了正屋。
赵非荀腾出一手,反手将门撞上。
隔断了外面投来的视线。
厅堂里,络腮胡子一脸惊吓:这姑娘是巡抚大人心爱的娘儿们啊!大当家刚才还差点要动打人家不会出问题吧??
顾临邑眼神却淡淡的看着关上的门。
为了这么一个无趣木讷的婢女,将军也不怕跌了自己的身份。
屋中。
赵非荀脚下步子极快,走到床边后掀开被子,才把怀中的小丫鬟放下,锦鸢还穿着外衣,起身才动了下,就被赵非荀压住躺下。
“奴婢外面的衣裳脏。”她小声地说话,因无力虚弱,声音柔软得像是轻叹。
赵非荀看了她一眼,把她扶起来。
锦鸢松一口气,不妨他竟然伸手要替她解开外衣,她侧身避开了下,肩头耸起,语气有些惊吓地问他:“大公子要做什么?”
她脸上不是羞涩。
而是惊愕。
一手还死死抓紧胸口的衣裳。
赵非荀挑眉,脾气还算不错地回她:“你不是嫌外衣脏?”
听着口气,刚才好像是真的要替她脱了外衣躺下歇息。
可——
在情事上的脱衣裳,与眼下的脱外衣在锦鸢眼中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她脑袋纷乱,身子已经有了行动。
双脚搓了一下,把鞋子脱下,也不再嫌弃外衣脏,扯着被子立马躺下去,还把被子盖过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黑漆漆、明晃晃地望着眼前高大挺拔的将军,嗫嚅了声:“奴婢这会儿头晕了得厉害,想先躺下会儿再说。”
“也好。”赵非荀忍住微不可查的笑意,弯腰,在她额上探了下,“好好歇会儿,我找人来照顾你。”
他的温柔,愈发让她头晕目眩。
毫无招架之力。
尤其是在他说出那些话后。
锦鸢的心跳声彻底失了冷静,小声回他:“厨房里熬着药了,奴婢喝一碗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