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白体胖,大腹便便。
看起来身为亲民,身上并无太多一国之王的威严。
他坐在肩舆上。
看向南定王,语气颇为和气着说道:“如今守着边疆的都是年轻一辈,只知赵将军的厉害,竟是忘记了当年南定王的英武,实在冒犯王爷。就是不知——南定王此次扰我蓝月边境不安,当我蓝月财路,所为何事?”
若非他身后站着一排排金甲将士,不远处埋伏着百位弓箭手。
甚至连南定王都要被他这番和颜悦色的态度欺骗。
南定王驰骋沙场多年,这些年在京中只当个逍遥王爷,但骨子里的狠劲、血性却从未遗忘过。他勾唇,淡淡一笑,眼神却不同于语气里的淡然,目光犀利,直逼向蓝月王。
“蓝月王分明早已知晓大夏来意,此时又何必装傻充愣,浪费你我时间?”
为将者,发号施令时需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哪怕边疆风沙再大,南定王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重重砸入蓝月人耳中,金甲将士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善之意,不由得握紧手中武器。
南定王这边见此反应,个个兴奋地拽紧缰绳。
像是已迫不及待嗜血开战。
不见丝毫畏惧!
这份疯劲,让蓝月王脸色微变。
大夏与北疆一战,北疆用尽伎俩,煞费苦心的经营四年多,才找到可乘之机,攻破边疆、拿下沧州,眼看着一鼓作气就要越过滇江,谁知杀出来两位将军——
短短一个月,败势扭转。
他并不愿与这样的大夏为敌。
眼见下马威无效,蓝月王抬手,让金甲将士后退数步,再让自己的肩舆向对方靠近几步,以示诚意,开口和悦道:“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想必王爷是为了忽律一族而来罢?”
蓝月王假意放低态度,有意示好。
可偏偏南定王最是厌恶这套做法。
他口吻愈发冷冽:“我大夏与蓝月这些年尚算友好,但此前北疆犯我大夏,两国交战,你蓝月国分别向云秦、北疆两国贩卖马匹、药物,襄助两国,我大夏皇帝已知此事,若你们迟迟不交出忽律一族,别怪我大夏不念旧情!”
蓝月王一派诧异:“王爷何出此言?我蓝月兵力弱小,只靠着商队养活一国百姓,何曾有襄助两国之心!”
南定王听完对方诡辩,语气分外冷静。
“既然蓝月王是这个态度,那你我双方无需多说。”
蓝月王皱眉。
他不愿和大夏为敌,但不代表要对大夏俯首帖耳的顺从——一旦有了第一次,这种贪婪的强国只会将他们视为予给予求的羔羊。
忽律一族他会给。